“出城。”

关山月疑惑，“这会儿出得去？”

等他们几人站在通州府东直门前的时候，关山月看着前头排着长长一队人的城门口，还有挨个挨个检查的士兵，心中有了一主意。

轮到陆九和关山月的时候，那士兵看着他们，又对照了画像，看了一会儿陆九龄，又扫视一下关山月，关山月淡定地站在一旁任他审视。

东平在后头牵着马，脸色有些古怪。

领头的侍卫拿着画像很快略过关山月，又走向东平，扫了一眼，手一挥，“放行！”

关山月挑眉，跟上陆九龄的脚步出了城。

东平路过那侍卫身边时只听他古怪地嘀咕，“眼睛被人打成这样还能到街上乱逛！”

等到几人出了城，陆九龄看着她半边黑了的眼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擦掉，真难看！”

关山月嘻嘻道：“好。”

“不过多亏我机智，有这么一个黑眼圈在，多多少少把眼睛遮掉了。”

陆九龄唇边扬起一抹微不可闻的笑意，看来她也知道自己那双眼睛生得极好。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她跟在他身后问。

“回京都。”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关山月看了看那高头大马，有些犹豫，看了看东平，试探性地问道：“这一路都要骑马？”

东平笑道：“姑娘这一路且忍忍，通州城里不方便，到了徐州城，再换乘马车。”

他一提到徐州城，她来了精神，“我们可不可以在徐州城停留一下下。”

陆九龄看着她眼睛里的促狭，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却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几天后，关山月一身淡黄劲装站在藏香阁前，看着外头花枝招展芬芳馥郁的姑娘们，一个个笑得像朵花似的。

陆九龄蹙了蹙眉，“你确定就是这里？”

关山月头也不回地“嗯”，那天她听那婆子的意思，她所在的地方就是藏香阁，所以她推断这藏香阁明面上是做青楼揽客的生意，但暗地里和买卖人口生意有关。

那些和她一样被撸来的女子定然不少，不把背后的人揪出来她不甘心还有那一碗碗灌进她嘴里的药汁。

看陆九龄的神色，关山月突然靠近他问：“你该不会从来没进过这种地方吧！”

“你想说什么？”

吼，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还顾左右而言他试图转移话题，看来是从来没来过。

东平多了句嘴，“爷不喜欢。”

关山月了然，不过她还是很高兴，“我也是第一次。”

陆九脸色有些古怪，第一次？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关山月女儿装娇俏可爱，男儿装更是风流倜傥再加上她身边还有一个冷面美男，和一个小忠犬，比那些土得掉渣的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要强上很多。

有几个姑娘打扮得十分妖艳，婀娜多姿摇曳生姿地晃到他们三人跟前，另外一个更是大胆直接想攀着陆九龄，然而在还没靠近他身前就被东平一剑挡住了。

东平冷喝：“滚！”

然而他的凶神恶煞却没有吓退那些一心想要勾搭金主的姑娘们，反而让她们更加为他的英姿飒爽而沉醉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