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帮你。”

薄素伊皮笑肉不笑，“不需要，谢谢。”

宋辞凉没有坚持，出去在外边守着，不到半刻钟，那个叫海棠的婢女手忙加乱地往这边跑过来，一看到宋辞凉脚步一顿，但是还是冲了过来，“我……我睡过头了……姐呢，姐起来了吗？是不是还没有起床？”

“起来了。”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姐会不会生气啊？我都没有帮她准备洗漱用品，我……”

“我准备了。”

海棠傻兮兮地看着宋辞凉，“那……那你还挺……挺好的，挺……挺勤快啊。”她总觉得别扭，面前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个主子，这伺候饶事情，能学会吗？对此她是非常怀疑的。

她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谁知道还没有碰到门，就被人拦了下来。海棠眨巴眼睛，“我去看看大姐。”

“她在换衣服。”

“那我也可以去看啊。”

“不可以。”

海棠后退半步，叉腰正想要质问凭什么不可以时，就被宋辞凉冰冷的目光吓退了，只能弱弱地问：“为……为什么啊？”

“反正我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你……”海棠无奈，闷闷地在一边，声嘀咕，“不就是仗着大姐大度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薄素伊自然不知知道两个幼稚鬼在她的房门外还会发生孩子一样的争执，海棠甚至还单方面地生气了。

她换好衣服，把脸也用毛巾抹了抹，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镜子里落落大方地自己，一时间发愣，她单手撑在桌面上，浑身上下提不起力气来。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非常诡异的状态。

好像每一次只要是关于宋辞凉的事情，她就会陷入自己都不清的情绪里，总之胸腔里空落落的，深深地无力感，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排泄如此情绪。

铜镜里的人，也在回视她。

目光柔和，少了平日的冷厉和冷静，深黑的瞳仁雾气茫茫，拨开云雾，也见不着其中的风景。

就在门外两个人大眼瞪着时，准确来应该是海棠一个去方面地瞪着，宋辞凉根本就懒得理她，薄素伊拉开了门。

由于海棠是靠在门板上的，大部分的力量全靠着门，薄素伊这一打开，海棠一下子栽倒下去，脚后跟踢着门槛，一个屁股墩坐了下去。

薄素伊原本是眼疾手快地要去扶她，结果手被人一把拉住，她眼睁睁地看着海棠坐了下去。

海棠委委屈屈地抬眼看薄素伊。

薄素伊愕然地看向宋辞凉。

宋辞凉一脸淡定地抓住她的手，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