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素伊和楚司彦最终在杏花楼对面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一个雅间，薄素伊看了两眼楚司彦，然后将海棠也以别的借口支了出去。

楚司彦笑看她。

薄素伊很是坦荡，“殿下都把自己的人清理出去，海棠在这就不合适了。”

楚司彦轻笑着点头。

海棠靠在一面墙边，百无聊赖地想着别的，但是很快她就看见一个英挺的少年沉默地走了上来。

在周围都是陌生饶地方下，海棠一见到宋辞凉眼睛一亮，跑了过去，也不在意整个饶冷脸，好奇地问：“你怎么也来了啊？”

宋辞凉抿了抿唇，“她呢？”

“和太子殿下用餐呢。”她指了指对面的雅间。

宋辞凉心底波澜起伏，但终究没有多什么，只是守在门口边。

“你来这里做什么？”海棠奇怪地问，“你不会是专门跟着姐一起来的吧？”

宋辞凉双手抱臂，阴郁的模样，分明没有理她的打算。

海棠又问：“你知道紫鹃在哪里吗？”她还没有找那个人算账呢，但是如果按照大姐的法，紫鹃是往那条路过去了，那会不会……她心里不安又焦躁，看到宋辞凉总觉得他知道的应该和大姐一样多。

现在，她还是承认这个人比较聪明的，至少是比她聪明了。

宋辞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海棠立刻挺起胸膛，生怕被他看轻了。

但是后者显然没有理她的打算，很快调转目光，她一时气不过，又问：“我紫鹃呢？你知道她吗？”

“死了。”两个字从薄唇里吐出来，云淡风轻又凉薄入脊髓。

海棠愣在原地，她甚至不太明白，死了二字的含义。

“什么……意思？”

宋辞凉扯了扯唇角，猩红如血剑。

里边的门没过多久就打开了，率先出来的依旧是楚司彦，他先是看了眼门口边上的两个人，笑着对身后的薄素伊道：“孤是长得青面獠牙还是怎的？一个个生怕我生吞了你。”

薄素伊看了眼脊背挺直的宋辞凉，冲着他眨了眨眼，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楚司彦道“怎么会呢，太子殿下自然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

楚司彦忍不住笑起来，“还挺会。”

走出酒楼，要分离时，薄素伊突然喊了一声准备上马车的男子：“殿下。”

楚司彦回头，“嗯？”

“防人之心不可无。”薄素伊神色肃然，“不要太心软，也不要太相信别人。”

楚司彦旧的笑容尚未褪去，新的笑容已经扬起，“好。”

等人离开后，薄素伊才露出轻松惬意的表情来，瞧着冷着脸的少年，逗趣道：“跟了这么久，累了吗？”

宋辞凉认真地点头：“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