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的那个丫鬟手指着一个丫鬟叫道:“大人,就是她,当时我就是遇到了她!”
“我是看你绣鞋上沾了泥,才帮你拿一下瓷碗,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宋临晚冷冷一笑,不用审了,问题已经清楚了,她冷冰冰道:“把梅揽雪带过来。”
又看向一众丫鬟继续道:“这事与你们无关,但你们到底是没伺候好上边的主子,挨个去领二十大板。”
告状那丫鬟都还没说什么,那人上来便说她血口喷人,就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后院的这些事情,她懒得管不喜过问,多是因为觉得这些人蠢。
众人悬着的心可算落了地,挨二十大板去半条命,总比把整条命都丢了的好,想想刚刚死的那四个人他们就觉得心底发凉,若是那个丫鬟还没有想起来这茬,只怕他们今日都要命丧于此。
他们虽是奴籍低人一等,但若是像离心那样遇着个好主子,他们这些丫鬟可就是人上人,那些个月俸根本不值一提,荣华富贵他们唾手可得。
院里的人陆续离开,等了许久,梅揽雪才姗姗来迟,她浅笑盈盈,娇媚道:“这是发生了何事啊?我正焚香沐浴呢,明日就要起程,若是身上这脏味还未洗干净,只怕魏王会心生不喜。”
这还没送过去,就已经把自己当成魏王的人了。
宋临晚看着她白嫩如葱的手指,低笑一声,“把她的指甲给我都拔了。”
她可不会让她轻易就死,区区一个美人罢了,她就算是送魏王一个丑陋不堪的男人婆,魏王也得收着。
梅揽雪闻言面色骤变,“你怎么敢,你难道不想把我献给魏王了吗?!”
自从听说她即将要去侍奉的男人是魏国国主,她心中美好的幻想就死灰复燃了,她相信以她的容貌,是可以在后宫中立稳脚跟的。
她以为宋临晚绝不敢让她出事,毕竟如果她出事就没有美人可以送给魏王了,得罪了魏王,宋临晚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她暗里笼络收买身边的丫鬟,派他们去帮她做了许多事情,毕竟明日她就要离开了,带着那些丫鬟去皇城享福去了。
“梅揽雪,看来你并不太清楚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宋临晚像看小丑一般看着她,“哪怕来日你成了魏国皇后,你在我面前依旧不值一提。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啊啊啊啊。”惨叫声起。
宋临晚继续下令:“挑了她的手筋,不要让她晕过去,要让她清清楚楚的给我感受这份疼痛。”
她早知梅揽雪心思不正,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大胆,堂而皇之挑战她的威严。
是不是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还让天下人都以为她会对某一位国主低声下气俯首称臣?她宋临晚说得好听些是宋大人,但又何尝不是拥兵自立,自立为王。
与其说她是个普通的大军统帅宋家军的大人,不如说她建造了一个姓宋的王国。她虽没有明确的表明这一点,但她以为天下人都会明白。
不成想,总有人以为她会怕上赵皇几分,如今竟是连个女人都会觉得她会在魏王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一个以为自己可以得到魏王宠爱的女人就敢对她下手,这难道不是对她最大的挑衅吗?!
那个总是甜甜的唤她神仙姐姐的宋昙,因她丧命,她绝不会让这凶手好过,她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她活得比谁都久,要她每一日都受尽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