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被关禁,但不代表两耳不闻窗外事。
宋临晚眼里暗了暗,“你何必非要去和谁比呢。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想要自由我便拨兵助你,即刻返回上京,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说得好听是拨兵助他,其实不过是想借这个名头把万霖捞回来,万霖久被扣在上京也不是办法。
长孙瑾正要说话,却听见一阵脚步声,忙隐了身影躲到角落里。
离心端着药碗进来,“大人,该喝药了。”
宋临晚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离心又继续说:“萧将领让我转告大人,赵皇又递来了请帖,邀大人赶赴上京。”
她不懂其中弯弯道道,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皇帝非要自家大人去上京作客呢。
宋临晚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等到离心走远了,长孙瑾才从角落里出来,他脸色苍白状态并不好。
“都听到了?”宋临晚挑挑眉,“是一个人回去还是接受我的帮助回去,你自己想想吧。”
赵皇的意思很明显,长孙瑾一病倒便要她去上京,用舆论来要挟她,可她怎么会去上京了,长孙瑾对她的心思只怕赵皇一清二楚,赵皇便利用这份心思拿捏住长孙瑾,用她来逼他自己现身。
“是我让你为难了。”长孙瑾叹了声气,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赵皇这时递来请帖是什么意思,“我一个人回去和接受你的帮助回去,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你还不是打心底里把我当作敌人。”
宋临晚淡淡道:“谋事在天成事在人,我言尽于此,慢走。”
她攻打上京的事情还在筹谋中还未浮出水面,她自然不可能和他多言几句,她要打得赵皇措手不及。
毕竟赵皇以为已经牵制住她了,所以到了如今她还只在府中恹恹养病不曾有大的动作。
至于长孙瑾,他若成为她的敌人,确实是个劲敌,两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她并不希望见到这样的局面,可大势所迫,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他如果非要成为她的敌人,那她不会顾任何情面。
长孙瑾挪动脚步,却不是朝外走,而是朝姑娘走去。
“别动,让我抱会。”
他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以往的骄傲逐渐被粉碎,他逐渐发现自己的力量有多渺小,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就像是刀殂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宋临晚身子僵了僵,不动声色道:“你我之间横着的不是国界,而是我弟弟的性命。”
“我知道。”长孙瑾下巴搁在她肩窝,闷闷道:“我本就无心政事,名头是摄政王,其实也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我和你确实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但我也不会选择去做你的敌人。”
“”
“照顾好自己。”他轻轻放开她,“我走了。”
真是让人无比贪念的温暖啊。
“等等。”
宋临晚拾起笔在宣纸上写了几行字,把宣纸叠起来,从柜中拿出崭新的荷包然后把宣纸装了进去,她把荷包递给长孙瑾,“若你需要帮助便打开这个荷包,希望你不要有用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