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使劲一推,就将苍渝推倒在了地上:“有什么可看的,真是晦气。”
伙计啐了一口,大摇大摆地回到了酒楼里。
“你没事吧。”酒楼旁年的卖炒栗子的小贩,到底看不过去,上前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将他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拉到他摊位旁边:
“你在我这里坐一会。”
小贩不是个多事的,既没有问他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关心别的问题,便又自己一个人去忙自己的生意了。
虽然他也没什么生意可以忙的。
苍渝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他知道自己应该进去瞧瞧,可又怕进去了,得到的答案和刚刚老乞丐说的一样。
茶馆都没了,徐如楠他……
“喝碗水吧。”小贩递了一碗水给他,没有多余的话。
苍渝没反应过来,街上有道沉闷地女声喊了声:“二牛哥。”
那商贩便急急应了声,将手中的碗塞给他了。
“哎,阿灿今天怎么是你来送饭了。”二牛一脸的担心,徐家的小姐没了以后,阿灿就得了疯病。
最开始不吃不喝不说话,怀里成日抱着小姐留下的匣子不松手。
后来看了大夫,好了一些,能认出他来了,但时不时会坐在院子里哭闹一阵,有时候哭着要来这里找什么人。
有时候又闹着要追随她家小姐而去。
不过清醒的时候,也和正常人一样,不过这病没个准,二牛担心她一个人在街上出什么事,轻易不许她出门。
“牛婶腿疼,我在家里闲着也没事,刚好过来看看你。”阿灿脸上的笑容很淡,眉目间拧着一股愁绪。
原先最喜说笑的阿灿变的沉默寡言了不少。
“往后我娘要是不方便出来送饭,你就在家陪着她吧,我少吃一顿不打紧,要是饿的很了我就掏两文钱买个饼吃,饿不着自己的。
不用你们每天都给我送饭。”
二牛是真怕阿灿她在路上犯病可怎么办。
阿灿低着头,从手臂地竹篮里拿出一碗浇了卤汁的面,她手上长出来粉嫩的新肉来,没有原来的平整,那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疤。
“我没事,你是为了我才守在这里的,我帮不上你什么忙,送送饭还是可以的。”阿灿垂眸,眼睫颤了颤了,随后故作轻松地劝他。
“快吃吧,等下面坨了该不好吃了。”她将筷子递给他,眼尾不经意扫过坐在一旁的人,整个人开始忍不住抖了起来。
那是小姐等了两年的苍公子!
“阿灿你怎么了?”二牛握住她颤抖的手,刚刚还好好的人忽然就哭了起来。
她指着地上的人,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二牛领悟,“他是你要的等的那个人。”
阿灿一阵点头,“是他,就是他。”
苍渝也看向两个人:“你们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