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问。
“不知道,就想选理呗。”他抓着她手臂的手松了,从书包里掏出那张文理分科表,上面是他依旧粗犷潦草的签名,下面的分科意向一栏,勾了理科。
难道是因为我?
这个想法在千林脑海中一闪而过,却一发不可收拾。
前些日子对自己的催眠:男人都是臭的、不值得、再也不要理臭男人,尤其是徐鸣那个家伙儿、根本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这些多日堆积起来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全盘决堤。
她还要问,对上他坚定的眼神,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坚定的骗子的眼神。
他完后就走了,背着一贯瘪瘪的书包,千林盯着他离去,发了半愣,嘴角不可抑制地翘起来。
她抬起头来,看向被屋檐挡住视线的空。
鸟儿啼鸣,原本经过一曝晒有些蔫聊红花,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腰肢,微风和曦,万物可爱。
千林想起自己曾和徐鸣有过约定就这样一直待下去,那时他们还是同桌。
现在不是了,难道他现在的要求就仅限于和自己同一个班么?
原本千林纠结于文理,现在她明白过来,她根本不是纠结自己喜欢什么,而是纠结自己到底是要选择自己喜欢的理科,还是跟着很可能选文的徐鸣选文?
她喜欢理科,现在很明了了,因为当徐鸣选理的那一刻她是那么轻松。
但看来比起理科她有更喜欢的东西。
她一定会填文的,她深知自己这个不争气的性子,徐鸣不选理,她最后一定会填文。
如果她对徐鸣有那么一点点疑心,如果她会去查看徐鸣最后上交的表是否依然选理,她最后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无措。
只是无措么?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吧。
千林好心情地转两下笔,哼着歌,在分科意向栏理科一项潇洒划一个勾。
……
期末考临近,高清念却难得清闲起来。
“事儿都办完了,到时期末考一结束,我拖个行李箱就能走。”
“你和他还没和好?”
“那我去了集训你一个人上学放学能行么?”
“要不你还是和他?”
对于此,千林的回答很坚定不要。
谁知道那个臭男饶心里在想什么?
上次明明已经和好了,又变得突然不理人家,这次虽好像是妥协选了理,但那之后上学放学依旧不和她们一起,别又是故技重施才好,那种期待落空的感觉,她千林可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