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阙双眸定在她的脸上,忍不住嘴角上扬。没想到这丫头给他准备了礼物?
见晏阙迟迟不接,白鹄心里又失落又担心:“你……你到底要不要?”
“要。”晏阙接过,他想好了,不管她送的是什么,他都会戴在身上的,不过仔细一看,好似是蝴蝶络子,一对翅膀还有那么点不对称。
他一个大男人,还是百官之首,人前得装严肃,戴蝴蝶络子,会不会……不大合适?
白鹄道:“我见你腰间一直佩戴玉佩,那络子当然是比我打的好看,就是有些陈旧了,颜色都褪了。我想不出能送你什么,你什么都不缺,还有的是钱,就想给你打个络子吧,兴许你还能用的上。不过……我真是不擅长做这种女儿家的细活,好像……打出来的丑的很……”越越觉得后悔,“要不你扔了吧,实在太丑了。”
“得你一件礼物多不容易,干嘛扔掉?再了,既然你觉得丑,我更该留着,下次你再打个络子送我,也好对比对比技艺有没有进步。”
“什么下次?我不会做这个,下次可不做这东西丢人了。”
“那这就更精贵了,你白鹄打的络子,世上只此一件,而且还是送我的定情信物,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
“什么定情信物,我只是感谢你近来的照顾,随手做个礼物送你罢了,不是什么定情信物,你别……”
“好好好,不是定情信物,”迟早会是,晏阙在心里补了一句,“那就谢谢你的礼物了。”
两人分别后,晏阙回到自己屋里,把原先系在腰间的玉佩络子给解了下来,换上了白鹄送他的络子。他那块是母亲家传的翡翠,通体翠绿,配上这个绿色的络子,倒还十分相得益彰。
银铃公主一直在街市找晏阙,曲子鹜只能陪着找,手上提满东西还得陪着公主东蹿西跑,若非有武功底子,真得累趴下了。
后来公主气坏了,她觉得晏阙是故意躲着她的,一股气堵在胸口,索性就坐在桥上不走了。曲子鹜心里厌烦,本来就不愿搭理这个公主,偏还为了晏阙劳心劳力。他是走不脱,也不愿折腾,席地而坐,就坐在公主身边。
“你是不是喜欢晏相?”曲子鹜问。
银铃公主颇感意外,身边这个曲子鹜,似乎并不想掩饰对她不感兴趣的意思,所以她能感受到他是勉强的,还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当然更没有讨好的脸色。这样的人,总比那些虚与委蛇的人要好,跟他话,她也乐意。没想到他问的如此直接,西墨国的男人不是话都比较委婉的吗?
“我和晏相从第一次见面就吵的很凶,满朝文武亲眼所见,而后但凡碰上也都闹的不愉快,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晏相?你看他现在,丢下我不理不睬,也不知道在哪逍遥,我都气死了,怎么会喜欢他?”
曲子鹜不屑地笑笑:“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懂。不过公主对晏相的喜欢,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用不着那些个理由掩饰。你和晏相在人前争吵,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公主脸色不虞,透出警觉。
“公主不用紧张,我不会对别人,也不是有意窥探。我看公主不是真的骄纵无度,在什么场合对什么人什么话,公主心里自有分寸。可如今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像真实的样子,大概就是另有目的吧。或许公主与晏相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没什么,只是公主还把心交给了晏相,可就不好控制了。白在宫里用宴时,公主的眼神不自觉地往晏相的方向看,而且看晏相的眼神和看别人不同。公主要真想装的像点,就不该这么大意。凭着这个,有心人就能瞧出来。再如晚上逛夜市,就我们几个人,公主更是没了避讳,瞧晏相的眼睛好似都放着光,时而还露出儿女情态。并非我在窥探,而是公主表现的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