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他了。
刚站起身走了几步,面前的树影移开,顾凝的视线扫了一眼上空,当即僵住脚。
对岸,白灯藏在建筑中,将几幢冲的高楼用光亮填充着,在巨大而乌云的夜幕中,如同传中那浮在空中的南门,带着压抑饶气场。
与此同时,一声低沉的长鸣,倒映着一圈灯景的大江江面上波光粼粼,行来一只挂着彩灯的游船,在她的眼前划过一道刺眼的雰虹。
这一切,像极了恐怖电影里那些惊悸记忆交叠的场景。
未曾想,剧院的另一边竟是江岸,顾凝僵滞的目光骤然缩回,想要转身逃离。
谁知,视线一收,隐约中入目的,是不远处岸边的栏杆,也挂着一排灯,阻挡着行人失足落水的可能。
顾凝的大脑“嗡”地一声。
“不、不……”她摇着头,想往后退,脚下却似有千斤重,一点也挪不开。
方才磕绊的地方突然间火辣辣地疼痛,痛得让她站不直身,只能如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人,瘫软在地。
紧紧捂住胸口,那里难受得厉害,顾凝努力地呼吸着,心脏跳动得却越来越混乱,气息也极为短促。
自从得了这段记忆,顾凝给自己做过多少心理平复,才忽略了栏杆,接受了江水,坦然地站在高处。可当它们重叠在一起,让她汗毛直竖的真实感,仿佛让她再次回到了曾经身如浮萍的那一刻,而那一刻,她希冀的只有那个人。
“钟温谨、钟温谨……”顾凝两手撑在地上,口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