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模作样地进去隔间里转悠了一圈，顾凝按下冲水键后再走出来，应爽仍贴近毫无杂尘的镜子在细细地补着妆。

“应总。”顾凝声地打招呼道，走到了她隔壁的洗手盆。

垂直筒灯的照射下，应爽的弯弯睫毛被衬得根根分明，释去了笑容的脸上带着油盐不进的漠然，注意力只在自己精致的妆容上，并没有理会她的招呼。

一目了然的态度，反而比伪善的脸色让顾凝觉得放心了一些。

将水流开到最，顾凝慢慢地搓着手，道：“早就听应总一个人管理那么大的公司，能力很强，没想到本人这么比想象中的年轻漂亮许多。”

应爽补妆的手有零反应，在半空中停住，目瞳微侧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顾凝。

“应总独立接掌英盛，真是令人佩服。”顾凝趁热打铁，直视着镜子中的应爽道。

应爽依旧板着脸，面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能让顾凝捕捉到。她将粉妆的盖子“啪”地合上，低头放进了包郑

正当顾凝以为她并不打算理会自己的时候，整理着手包的应爽忽然问道：“所以想象中的我，该是什么样子？”

语气轻飘，带着些许冷嘲的意味。

将水龙头关上，顾凝的话声变得清楚了许多。

她道：“很多种……反正，不会是协助丈夫、退位二线的女人了。”

隐晦地谈起曾经的她，顾凝想从她的反应中捕捉些东西。可当应爽的嘴角微垂目光落移，显露出一点隐隐的怒意与烦躁时，她却宁愿她始终不为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