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陈方他们也各自接受了警方的调查。
顾凝和钟温谨也被叫到了游船上,根据现场描述当时的事情经过,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孙子盛和冯秘书。
“当时你们三人在这个房间里做什么?”被分配前来调查的彭队问道。
仍旧是那个封闭的大房间,地毯上的酒渍还没来得及完全擦干净,墙壁上的船模依旧一刻不停地沿着预定的轨迹向前移动,和昨夜的情形一样。
“谈话。”顾凝回答道。
“地上的酒渍是怎么回事知道吗?”
回头看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冯秘书一眼,顾凝道:“嗯,她……跟我,醉酒后失足坠江,是一个很好的意外事故,所以她和这一位,在房间里给我强行灌酒。”
“她指的是死者吗?”
“嗯。”
“你的意思是,她和这位冯先生想要谋害你,是这个意思吗?”
“嗯。”
几番对话中,冯秘书的手越发颤抖,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竟流露出了之前多次下狠手时也未曾见过的慌乱恐惧。
“是这样吗,冯先生?”彭队转而对他道。
冯秘书的双手举在半空中,犹豫过后却又瑟缩着收了回去交握在身前,答道:“应总命令我抓住她的手。”
盯着垂下头的冯秘书看了几秒,彭队道:“准备接受审讯吧。”
冯秘书闻言,依旧一动不动,仿佛在听命一般。
只有他的身子在微微发颤,除此之外,毫无其他情绪起伏的表现,好似一个冰封了很久的人开始有了些自我的真实感受,却已经忘记了如何去做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