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拖了很久，直到贴在门上没再听见一点对话声，顾凝才扭动门把，从门缝探出一只脑袋来。

客厅里头空空的，左右看不见人影。

正在顾凝疑惑间，她的头顶突然响起了钟温谨的声音：“出来吧，她走了。”

一侧头，只见钟温谨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边上，两手插着口袋，歪头看向顾凝。

从门缝里挤出身子，顾凝问道：“阿姨走了？”

“嗯。”

“你和她什么了？”

“和以前一样啊。”

“以前？那你以前怎么的？”

钟温谨在顾凝的直视下开始转动起眼珠，避开视线后身子也往房间里头转过去，打着呵欠含糊不清地道：“不早了，赶紧睡吧，叔叔阿姨刚刚来电话已经回去了……”

“哦。”顾凝回道，挠了挠脑袋也转身回房。

“顾凝。”钟温谨房门关到一半，又叫住了她。

“什么？”

“晚安。”

迎上他的笑容，顾凝也忍不住低眉浅笑，回道：“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