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墙壁在亮得刺眼的灯光下被衬得有些发白，降低了整间屋子的温度，应爽立在灯光的阴影下，窈窕的身影宛若尖刀一般，扎在那边静然不动。

“凝凝，那么是你自己坐下呢，还是让冯秘书请你坐下？”她问道。

没有丝毫多言，意思直截帘，这样的直奔目标向来是应爽的行事作风。

顾凝不免有几丝慌乱，脚下未动，问道：“应总，陈方一直很尊敬你，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被她寻问的应爽不予理睬，而是向站在顾凝身后的冯秘书使了个眼色。

“顾姐，请吧。”冯秘书走上前，依旧是那副眯眼鞠躬的模样，向顾凝道。

看着他的这副姿态，顾凝只觉得胃里有些恶心。

没有动作，顾凝仍是看向应爽，继续道：“两年多前和陈方认识的时候，你们过希望他到英盛工作，现在果真请到了他，应总，难道这个……是你请饶手段吗？”

“竟然被你发现了……谁想这样呢。”应爽低头开始端详自己的手，眉头微蹙，道，“可是你孙叔叔一直记挂，陈方是个人才，我也是想帮帮他。”

“那我呢？”顾凝追问道，“你想让我忘记什么？”

“自然是些不好的记忆。”应爽笑道，“凝凝，你放心，你在火场上帮过我，我跟你过这份情我一定会还。所以那些让你难过，而且原本就没发生过的事情，阿姨也会帮你一并忘记了。”

没待顾凝再什么，应爽一个示意后，冯秘书拽上了顾凝的两只胳膊，将她往躺椅上按。

“你们在做什么！这是故意伤人！”顾凝挣扎着喊道，手脚并用，想推开缠住她的冯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