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过的不记得的事……比如呢？”

被顾凝问得疑惑，陈方皱起眉头，却还是认真想了想，回答道：“比如以前公司的高工，我有次发现可以优化程序，逼他们一起加班，还有收到业内的奖项邀请函，一高兴拥抱了办公室的人，或者……老实，虽然大体的事情都记得，可是对于这些细节，我都没什么印象。”

手指捏紧了一些，顾凝心下思索着不应该啊，人们对于情绪变化强烈的时候，哪儿那么容易忘记……

陈方似乎从顾凝的沉默中读到了她的心思，扯着嘴角，像是在自嘲般地道：“我原本就是情绪迟钝的人，也没什么，只是在为自己成立的公司打工罢了。”

和他的视线相对，顾凝看到的是一片平静，不禁噤默。

“顾姐！”袁清亦的喊声由远及近，打断了顾凝的思虑。

只见他大步跑着从前面过来，一侧身挡在两人中间，对顾凝道：“前面不远就是山腰，咱们在那里休息一下？”

“好……”顾凝往后退开半步，回道。

这座山也算是个景区，半山腰的一大块缓平的林子里，夏日阳光下的树荫中也聚着三两群人。

将野餐垫铺好，零零散散的食物在中间积成一堆山，几人围成一圈坐下，各自的神情和举动都有些不自然。

袁清亦挨着顾凝旁边坐下，郭星则故意和陈方拉开最远的距离，相对而坐，其余两人默不作声。

反而是温谦最为自在，随意地往垫子上一倒，上身直接躺在了草石相间的地上，道：“哇，太舒服了，咱们好久没出来玩了。”

“不是才去湖边玩过吗？”在他一旁的钟温谨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