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应爽反应道，“那要给你拿套衣服换上吗？”

“不用，回来拿点资料就走。”

“嗯，好。”

若不是顾凝平日里锻炼出来鉴貌辨色的能力，此时的两人，确乎是像一个为工作所累的满怀歉意的丈夫，和一个通情达理极为体贴的妻子之间在对话。

但浮在孙子盛眉眼中的不以为意，和应爽举止间的诧然与失落，却是真切明聊。

孙子盛快步走上了二楼，去取要拿的东西。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但他走后客厅里的寂然，却让顾凝很是不适。

应爽独自在客厅的边角打理着几株吐出花苞的盆栽，面色认真，整个人恢复到平日里的高贵清冷。那个貌似是两人儿子的男人一声不吭，自顾自地看着手机。

而陈方，倒像是对这种氛围习以为常，泰然地坐回沙发上，拿出资料在上面开始写写划划。

“那阿姨，我和爸就先走了。”听见孙子盛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叫做“子茂”的男人对应爽道。

“哎好。”应爽放下打理花枝的剪刀，抬起头，嘴角的笑容和之前一样的亲牵

“阿方、凝凝，你们多吃点儿哈！”孙子盛堆着笑对顾凝他们道，然后“嘭”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顾凝听着他们的对话，立在原地有些难以反应。

阿姨？爸？

这是个什么家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