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扬了扬唇,垂下双手,志得意满哼着曲儿出了屋子。屋子里头的桌子上放了两个沉甸甸的钱袋。
跪着的两人对视一眼,喜滋滋的朝着若月站的方向挪动,继续附身道:“多谢姑姑!”
玲珑得了偷听来的消息,日日惦记她家主子,想给她传过信儿去,苦于没有机会。一来自由被限制着,二来忧虑过重,形容愈加憔悴。
医处的大夫就只是断诊那日见过一面,之后隔三差五来观察送饭的,是大夫的厮,算半个学徒。
厮是个心善的,知道大夫断她疫症不过是幌子,接触起来没什么顾虑。
“哟,玲珑姑娘,您最近两脸色可不太好啊。”
他拎着配膳房放在门口的食盒,掏出钥匙打开黑屋的门,里头没一点光线,一时不太适应,好久才在角落找到玲珑。
玲珑轻叹口气,意志已经被磨灭得只剩下逆来顺受。
“只能见着你,还指望能有什么精神。这便是离得医处近的好处了,屋子里头连只老鼠都进不来。”
厮无奈地陪着苦笑。
“放心吧,玲珑姐姐,你这病没有大碍,不过是为了宫里头的主子安全的考虑,得审慎一些,你前阵子不是腹泻乏力精神困倦吗,那样伺候主子的话也不妥当,你就好生再休息几,出去就活蹦乱跳了!”
他把食盒提到她的跟前,从兜里掏出些主子们挑剩下的果子,放在食盒上头,蹲下来,温和地瞧着她。
玲珑原本没有病,不过是有些喉干舌溃,想去医处要些栀子花去去火气。医处的大夫她不是上火,给开了些别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