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真拥有了无尽的时间,我真是担心我有一看见美丽风景的时候心中也没了波动。”
花满楼有些遗憾的触了触自己的眼睛,然后这样了一句。
他现在虽然眼睛无法视物,但他的其他感官赋予了他无与伦比的想象力,让他可以充分想象出这时间的美好。
但若是真的像苏乩的那样,修晾然后恢复自己的视力,同时也拥有了无尽的生命,花满楼就担心自己会因为这漫长的寿命而厌倦这些美好的世界,那样就真的太遗憾了。
——对花满楼来,看见美丽的风景而无动于衷,这就已经是一件非常令人觉得遗憾的事了。
苏乩听他这么,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愣了一下,甚至于在她脑海里的智脑心中也微微一动。
不苏乩有没有察觉到,智脑毫无疑问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时至今的苏乩,似乎因为经历的太多而失去了最开始时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甚至于很多在最初的苏乩眼中看起来非常有意思的事物在现在的苏乩眼中看着就很是无聊了。
所以她才会给自己立出什么人设,意图因为这样那样的设定而让她参与的事件变得更有意思更有戏剧一点。
平心而论对于这个发展智脑是担心的,毕竟它的资料库中并不缺乏类似于这样的事件,若是苏乩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智脑都能推测出这之后的发展。
嗯,毫无疑问这发展并不如何让人觉得喜闻乐见。
智脑最近一直在思考,却一直没有想到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
——应该,方法其实是有,那那种更多偏向于强制的办法智脑并不想实施在苏乩上。
唉,这里就不得不上一句#慈母……唔,或者是慈父多败儿#了。
总之,在花满楼了自己对于修道的看法,苏乩又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的时候,智脑几乎立刻就意识到,机会来了。
它冷静的观测了一下苏乩的脑电波,然后分明斟酌着却又仿佛只是随口一般夸赞着道:“花家七童果然是通透。”
苏乩“唔……”了一声,并没有立刻接了智脑这一个话茬。
然后智脑就又开了口:“起来他这样,倒让我想起来最初你刚拥有的时候,也是这样,对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抱着期待与好奇的心。”
它似是调侃一般的道:“难道就是因为你和他有些想像,所以你才这般喜欢他吗?”
苏乩:“……”
苏乩好一会儿,才回了神,然后脸上就挂上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出来,智脑就:“……”
唉,孩子大了,真是不好带了。
它心里叹息一声,明白苏乩这是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意图。但它想了一下,还是缓慢而又坚定的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尽管出来之后苏乩可能会生气,但智脑还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将这事儿直接开了,要不然再这么任由其发展下去,肯定会摊上大事儿的。
智脑心里想着,出来的话却是有条不紊有理有据。
别苏乩本来就不可能会对智脑生气了,就算真的有不高兴,也会被智脑这样温和的语气很快的安抚下来。
等智脑一点一点完了,苏乩整理了一下语言,道:“乩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她到底是被这个世界所祝福所庇护着的存在,即便一时不察稍微点歪了一些,但等她冷静下来想通了之后,这之前的桎梏一下子就放开了,霎时间,整个苏宅上面祥云缕缕,瑞气万千。
正在和陆凤吹牛……啊,划掉,是正在对陆凤讲他在妖族之中有多么厉害的江如练一脸的懵。
陆凤注意到他突然震惊的不出话的样子,纳闷了一下,又回忆了一下他们刚刚讨论的话题,忍不住试探道:“所以你族中的那个长辈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如练:“……”
江如练:“啊?不,不是。”
他反应过来赶紧矢口否认——他族里那个族中可是听和传中的妖王都认识的,他可不好随意编排这位大溃
陆凤就更茫然了:“那你怎么突然这么一副表?”
江如练张了张口,也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向陆凤描述,索将陆凤拉出了房间,让他自己看。
然后陆凤:“!!!”
他目瞪口呆看着空彩霞阵阵,时而有极悦耳的鸟鸣声回在空之中,隐隐约约竟觉得周围的气氛仿佛变得清透了许多,呼吸之间整个人灵台都瞬间清明。
江如练看向他:“现在你懂了吧。”
陆凤:“……”
——不,他并不懂。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感觉这么……
陆凤自觉在得知他认识的两个人都是妖族的时候,就觉得再什么事能够震惊到他了,然而这会儿亲眼见证着传中的妖族真的连象都能够影响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儿崩溃。
江如练默默的给他解释了一下这种象出现的原因,陆凤:“……”
陆凤已经麻木的没有表了。
反而是和苏乩一块儿话的花满楼更冷静一些。
花满楼原本是和苏乩着话呢,突然之间就发现苏乩有些出神,他回忆了一下刚刚两人正讨论的话题,蓦然一怔,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实际上不止是苏乩对花满楼初始好感度高,花满楼对苏乩的初始好感度其实更高,非要的话,大概就是无法用眼睛注视一个饶花满楼看人时总是能更直接的看到一些别人隐藏的更深一点的东西。
比如苏乩,他在看到的苏乩的时候,就觉得苏乩应该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生命的人。
虽然后来的相处之中苏乩表现出来的和花满楼想象中有些微妙的差别但花满楼仍旧觉得,真正的苏乩内心应该是非常柔软的。
所以在此时此刻注意到苏乩仿佛是想起来什么似得,花满楼并没有打断她的沉思,而是微微笑着注视着她,直到苏乩想通。
花满楼眼睛无法视物,所以他看不见苏宅上空那朵朵祥云,但他却十分清晰的感受到突然变得清明的空气。
在苏乩之前他也没见过妖族,不知道妖族究竟是怎么一个设定,不过他想象了一下,觉得苏乩这个状态倒是和习武之饶顿悟一样。
大概修炼之道,总是有一些相通的地方吧。
苏乩静静地感受着突然的顿悟,良久,她笑了一声,看向花满楼,笑的眉眼弯弯道:“如何,有没有觉得妖族真是一个相当神奇的物种?”
花满楼没忍住也跟着笑了一声,哪有人这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