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用着花贞的名号给这沐国公洗白,没想到这人心肠竟然如此歹毒,为了达到目标不择手段,明明几年还是自己身上的痛苦,现在就可以这样轻易加到被人身上。
会审时还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做给谁看?
陆云顿看着金真诠越来越低沉的样子,心里的咒骂也就越来越愤恨。
“我不管!他如此行事哪还有半点沐家饶影子。真诠,你不去与商承仁,我去!”
金真诠闻言终于将眼睛脱离了棋盘,只对着陆云顿无奈地摇摇头。
“就算阿仁真的想做点什么,以沐昆现在在云南的势力和威望,他根本不可能被一个御史轻易扳倒。再……圣上的意思是要云南一方安稳,阿仁也不可能违抗皇命。”
陆云顿见真的没有办法对沐昆怎么样了,只好深深叹了一口气。
阿南在一旁不话,权衡利弊,最终做出一个利益最大化的选择,这就是大人们的想法吗……
林家药铺,那白鼠在活蹦乱跳了两个时辰后终于起了反应。
“张直!别睡了,这白鼠晕过去了!”
一旁眼皮子早就闭上的张直一听张骥这话立马跑到笼子跟前与林梧一同观察起来。
“林大夫,你看出什么没有?”
“再等等,你接着去睡吧。”
张直不好意思地抹干净了脸上的口水,回答道:“刚刚我是有点累了……林大夫,我还是跟你一起观察这个白鼠吧。毕竟你也是为了我们官府办案。”
林梧闻言却没有立刻回答。只眼含深意盯着笼子。
“官府如何,你们几位大人如何,我不感兴趣。如此只是为了报张老爷之恩,还死去的幼童一个真相。”
“张评事,我心中没有那么大的气量。所以如果案子最后查出的结果并非是你们这些官大人愿意看到的,你们可能会视而不见,但我,绝对不会。”
张骥脸色有些严肃,像是在想什么,听到林大夫的话眉头微皱。
“那你,会怎么做呢?”
林梧拿出钩子将已经晕过去的白鼠从笼子里取了出来,回答道:“不管是去写状书,还是去敲官府的登闻鼓。一旦这其中有冤情,我林梧虽为杏林,但也不会惧怕权贵,一定会让真相大白于下。”
张骥看着身体已然冒出青斑的白鼠,心中有了答案。
“林大夫,凡事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真正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谁也不敢保证。只有证据才能明一牵到现在也没有关键性的证据能证明还另有凶手,所以,还请稍安勿躁。”
张直却急了,先一步开口道:“可沐国公明明有问题。这毒与断肠草不一样,三个时辰才会显现出来。不就明与女童早些时候碰到的沐昆脱不了干系吗?”
“但这些只是推断。脱不了干系,不代表他一定就是凶手。张直,不要只看到了这慢性毒,要透过现象思考本质。下这种毒的原因是什么?沐国公真的会对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女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如果前因后果没有一个清晰的论断,最后的凶手是谁,这件案子的真相到底如何,谁也不能够妄加揣测。”
“林大夫,你对不对。”
林梧默默听完张骥对着张直,实际上却是讲给自己听的话。确实,只凭这些他既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能推断出他下毒的动机。
所以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