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寡妇说,“你大姑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你可知为什么?就是因为寒儿的事。寒儿跑了,他们堵在你大姑门口要钱。她就想来讹我。
不过我是不想给的,而且我也很坚决的跟她说了。就是怕她耍无赖没完没了。”
“所以,你要我帮着你演一出戏,就是为了钱?”宋荣英质问道。
宋寡妇承认,“可不就是这样,我实在是没办法。”
……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夜里凉,起风了。
宋荣英后来急着去关自己屋里的窗,跟宋寡妇说了几句就走了。
宋荣儿怕他们发现自己听墙角就急忙回屋去了。
这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孟子君就已经收拾了包裹准备搬家。
葛翠萍有些依依不舍得拉住了她的手,“我才刚来,你就要走。没有你在,我都觉得不踏实。”
事实的确如此,妯娌两个更能融洽关系。毕竟都是外来的人,面对同样的婆母,遇到事情还能说说话出出主意,再不济,抱在一起互相慰藉也成。
如今孟子君倒是脱离了苦海,任她一人在苦海里煎熬,头又不能回,岸又上不了,心烦意乱下更觉得自己孤零零的,与这个家格格不入。
葛翠萍紧拉着孟子君的手不放,孟子君只好安慰她等新家造好了,请她来家里做客。
葛翠萍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了手。
孟子君觉得好笑,不过是分家而已,还在一个村子里,她要是想来随时都能来,却偏偏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可见葛翠萍的内心其实也是缺乏安全感的。
送他们出了门,葛翠萍低着头转身回了屋。
孟子君扭曲头去看时,还能看见她擦眼角的动作,想来又哭了。
宋荣儿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要出发了。
孟子君这才回过头,拎起包裹。
宋荣儿也拎起其中一个,跟在一旁。
延庆叼着它的小包裹喵呜喵呜的紧随其后。
一家三口走在山道上,野桂花的香味清晰可闻,熏的人心旷神怡。
孟子君猛吸了一口气,凉爽香甜的感觉叫她忍不住闭上眼。
延庆也昂着脖子吸溜一闻,然后很享受的喵叫起来。
宋荣儿也扬起一抹朗笑,秋风吹得头发飞扬衣袂飘飘,很有意气风发的感觉,那斗志就更汹涌了。
明明是被赶将出来,很可耻的一件事,此刻却不那么觉得,反而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很。
两人明明背着大包小包却走出了一副秋游的样子,也是引得路过的村民好奇,但很快他们又被那只猫吸引了目光。
“哎呦这猫都成精了,还知道要帮主人扛包裹。”
得到表扬,延庆昂着脖子喵呜叫,结果一开口嘴里的小包裹掉了,赶紧低头去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