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荣儿灿灿的笑,目光看起来十分真诚,“昨晚,我正宴请几位泥匠师傅呢。结果我娘匆匆赶来,说是有事找我。
我二话不说,就跟了出去,结果就看见这几个蟊贼。”
宋荣儿说的很含糊,既没明说在哪宴请的泥匠,也没说她娘找她有什么事,陈宋氏为何在场跟她有什么关联也没说,如何制服蟊贼也没提。
他故意留了这么大的空子,就是故意让宋寡妇编造,她想让自己帮忙圆场,想的美。
众人听了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葛翠萍听了却饶有所思,这些泼皮无赖她的确是昨晚才见到的,可是前天晚上她男人就跟她婆婆两个人在院子门口说悄悄话,然后她男人就回来说是出去找宋荣儿他们了,一直找了很晚。
可这中间要是没个什么事,她男人为何要大半夜去找宋荣儿?
要是没个什么事,宋寡妇为何要把宋荣林叫到外面说话,而不是在屋内关起门来说?
这些泼皮无赖去哪干坏事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到这种深山野林的村庄来?
以及,这么大功一件的事,宋荣儿又凭什么让给她婆婆?
……疑问还有很多,但种种的疑问都说明了一点,这件事并不简单。
宋荣儿这样将功劳拱手相让恐怕是为了全宋家一个名声,也就是说,这几个无赖他们并不是简单的来偷鸡摸狗的,他们怀着别的目的,这个目的说出去会坏了宋家的名声。
那么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葛翠萍暗中揣测起来,真要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嫁了一户名声不好的人家?若是如此,她是不是应该考虑合离的事了。
场面上此时议论声叽叽喳喳的响起,深秋的太阳照的浑身温暖,懒困之意静默无声的袭来。
依稀的有几只不怕冷的蝴蝶飞过,落在了扎辫子的小女孩脑袋上,惹得几个大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再后来蝴蝶绕着黑压压的脑袋上空转了一圈,扑腾着翅膀飞到了一旁,引起了延庆的注意。
延庆扑着小爪子跑跳过去。
大家的目光都被这些小玩意吸引了,懒散的情绪让他们暂时忘却了此行的目的,更忘记了话题跟到了哪里。
宋寡妇也稍稍开了会小差,直到感到迎面一道严厉的目光投过来,抬头一瞧是村长在质问她,她才不得不振作精神,收回情绪,只是眼睛还没回过神来,求助的目光投向宋荣儿时不免显得有些呆滞。
宋荣儿后退了几步,与孟子君站在一旁,将主场让给了宋寡妇。
宋寡妇只能歪着脑袋,巴巴的想理由。
那几个蟊贼倒是一脸平静,既没有开口反驳,也没有开口圆场。反正他们已经打定拖陈宋氏下水的主意,只要有一个人陪他们一块受罚,别人都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