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
看样子,宋寡妇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剥削他们呀。
孟子君低头叹了口气,好心情似乎已经被破坏的渣都不剩了。
推门进了屋,孟子君自顾自去铺了被子,宋荣儿则兴致勃勃的沾了水在桌上写写画画。
等她铺好的时候,他也写了满满一桌子,孟子君好奇他写了什么,走过去瞧了瞧。
是《论语》的第一篇前几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这几句正是先前孟子君教他的,字也是她教的,没想到他还记得,而且学的有模有样。
看来,宋荣儿的确有颗上进心,既然想学,就得找个先生正儿八经的教,孟子君心里暗暗琢磨起这件事来。
宋荣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弯浅笑。
孟子君被他的笑看的失神,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改明儿,请个先生来,正儿八经的学他七八年,你看如何?”
“不是说你来教我吗,这么快就想当甩手掌柜了?”宋荣儿杨着嘴角说笑道。
孟子君摇头,“我哪有先生知道的多。”她知道的都是些皮毛,哪有土生土长的古代书生对古文知道的多,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
“就这么定了,钱的事你也别着急。咱们慢慢来,总会把日子过好的。”
宋荣儿嗤笑,“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就是个吃软饭的蛀虫一样。我宋荣儿先前的确是让你费心了。不过现在,我的腿好了,一般的体力活不成问题,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孟子君笑着点头,恍然间她想起来哪里不对。
先前的宋荣儿可是一口一个孟儿姐的叫着,这会连姐都不叫了,这是为何?
她想问宋荣儿,但还是没问出口。
宋荣儿没察觉出任何不妥,自顾自将桌子擦了一遍,准备着卷了被子铺好。孟子君拦住了,“天越来越冷了,总是睡桌上也不好,还是睡这边吧。”
孟子君拍了拍床沿,自觉地缩到里面。
宋荣儿一愣,先前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还不是让他一人睡了一张床,怎么这会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论什么原因,能拉近距离总是好的吧,宋荣儿会心一笑,睡了上去,两人各盖各的被子,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近距离。
宋荣儿面对着孟子君的背躺下,嘴角挂着暖意浓浓的浅笑。
孟子君朝着墙面躺下,脸上也玄着笑,忽然她明白了改口的意义。
……朝阳在期盼中升起,鸡叫打破了宁静。
宋荣儿已先一步起了床,穿戴整齐,出了门。
孟子君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自顾自穿衣服。
等她出门想去洗衣服的时候,宋荣儿已经带着脏衣服下了山。
孟子君无所事事,又难得一次的心情大好,想主动帮着做早点,不想已经有人在灶上忙碌了。
这人见孟子君进来,雾气朦胧的杏眸不知所措的眨巴了几下,很快明白过来,嘴角扬起浅笑,轻唤了一声,“嫂子!”
孟子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良久才点了点头,叫了一声,“翠萍。”
翠萍应了一声,擦了擦水汪汪的眸子,转过身继续忙她的手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