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垂下了头,受辱的感觉让她哭泣的更加厉害,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双手捂着嘴,颤抖的哭着。
孟子君并没有上去搀扶,她还是觉得给她一点教训为好,“你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回家。”
说罢,她去了宋荣儿的屋,将延庆打发到了寒儿屋里,让延庆陪着。
延庆不声不响的进了屋,如黑影飞过,自己找了个角落蜷缩着闭上了眼。
寒儿哭泣了一会,关上屋门,灭了蜡烛。
孟子君则端了热水给宋荣儿泡脚。
宋荣儿听见了方才的话,心里窃喜孟子君的立场,听起来她倒是极像驱赶情敌的正妻,可偏偏就是无法从她的口中得到一点点她喜欢自己的信息,也就无法判断她到底会不会以宋荣儿之妻的身份相处下去。
所以,他心里有点患得患失。
他想开口询问,又怕得到的答案并非如此。孟子君向来都是如此,否定的话很少说,喜欢的话却会挂在嘴边。
就像小时候他们玩过家家,他想让孟子君扮她媳妇,她不曾拒绝,却在后来毫无征兆跟王秀才走到了一起。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跟卡了一根刺,吞咽不得。
宋荣儿适时的抬起了脚。
孟子君纳闷。
他说,“我想睡觉了。”
孟子君点点头,顺手拿了擦脚布。
宋荣儿抢过了擦脚布,没让她给自己擦脚。
孟子君隐约感觉他好像不太高兴,却又不知为何不悦,想问却还是没问,适时的端起洗脚水倒了出去。
再进来时宋荣儿已经躺下了,孟子君替他掩了掩被窝,自己躺在了桌上。
宋荣儿看了看床上特意留出的位置,眼神难掩失落。
翌日醒来,寒儿已经走了,听路过的邻居说,是她自己下山叫的车。
大概是因为寒儿先前来的时候借的是陈宋氏侄女的名义,所以这次下山,没有人偷偷把人关起来绑在家里做媳妇。
孟子君很欣慰,她肯自己离开,说明还有一些羞耻心,这样也好,省了一桩心事。
“喵呜——”延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孟子君蹲下身去,延庆正瞪大了圆滚滚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又喵呜了一声才摇着尾巴钻进孟子君怀里,像拧麻花一样的钻来钻去,毛茸茸的触感拍在脖子上,逗得孟子君咯咯直笑。
延庆这才适可而止,喵呜着跑到宋荣儿屋里,自觉的放缓了脚步。
孟子君回头望了一眼,安心的去另一空屋子里拿了脏衣服,挎了个木盆去山下洗衣服了。
这边宋寡妇和宋荣英分头做起了早饭。
等孟子君带着洗干净的衣服返回时,他们也都把早饭做好了。
今日的早饭比昨天的丰富很多,多了五个卧鸡蛋,还有两碗冒着热气腾腾的骨头汤。
卧鸡蛋是自家养的土鸡蛋,骨头汤里煮了两颗小青菜,还有一块白嫩爽滑的豆腐,此时香浓奶白的汤面上还玄着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