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寡妇看到孟子君出来,那主持正义的嗓门就更大了,“村长,三叔,你们看呢,孟子君就在这里,这个杀人凶手亲手杀了自己的男人。她这分明就是,分明就是嫌弃我们家荣儿,不想跟他过日子,索性就把人杀了!”
村长听得心头一跳,老眉皱成一团。
三叔公也不可置信的皱起眉头来,问起孟子君,“可有此事?”
孟子君不置可否。
脚边的延庆以一副看待白痴的眼神,扫了一圈众人,喵呜了一声,懒散的蜷缩起来,耷拉耳朵,不予理会。
宋荣林却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引着大家往另一边看,“你们快看,这女人打算毁尸灭迹了,看,地上还有血迹呢。村长,三叔公,这就是证据。”
村民们分辨不出真伪,只有满脑子的疑问,“这都杀人了,怎么不跑,大摇大摆的站在这里算怎么个意思?”
另有一人自言自语,“许是来不及逃跑也未曾可知。”
说这话的人,被孟子君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拍拍脑袋瓜心虚的解释起来,“但想来应该也不是这个样子,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延庆抬头眸了他一眼,很无语的摇摇头,继续睡他的觉。
孟子君皮笑肉不笑,“还是宋大伯说的在理。村长,你觉得如果是你杀了人,你还会留在这里等别人来抓吗?”
村长不说话,但隐约听明白了,这就是一场误会,是他没仔细真相,让宋寡妇三言两语的给唬了过来。
孟子君见村长不说话,又自顾自说起,“不过,这也怪我。怪我做事前没跟婆母说清楚,所以引来了误会。
真相其实很简单,我新研究了一套治腿的法子,就给荣儿试了试。如今人已经没事了,只是还躺着。
这些血也是淤血,淤血阻滞,腿就好不了。现在疏通了,相信养几月就好了。”
村长回头看了宋寡妇一眼,眼神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宋寡妇反问,“谁见过治腿要流这么一盆血的?这都赶上女人生孩子了,我看她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再说了,孟家医术向来传男不传女,我可没听说过孟家的宝贝女儿会医术这件事。
倘若真的会,你倒是跟大家好好解释,你是如何给荣儿治的腿?我相信在场的各位,虽然不是大夫,但到底也请过大夫,寻常的医术上的道理还是懂得。
实在不行就请几个真正的大夫来。当面对峙,就知道了。”
这倒是一句站得住脚的话,大家纷纷要求孟子君把治病的过程说一遍,他们也好能做个公正判断。
这个公正二字,几个人说的真心,几个人说的假意就无从考证了,但是过程嘛的确要说。
孟子君觉得日后自己还指望做手术赚钱,这件事有必要现在给他们科普科普,免得日后再推进引起思想冲突而推不动。
于是,孟子君把手术过程简单的说了一遍,并且还把手术刀拿了出来。
原本藏起来就是怕宋寡妇看见胡乱说成是杀人凶器,但现在既然想推手术的事就得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免得日后一堆麻烦。
众人看到手术刀那么小一把,却要在人身上划上几刀,想想就觉得疼。
有几个一门心思觉得孟子君不靠谱的,甚至还不小心说了一句,“这就是杀人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