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荣儿宽慰了几句,叫她不用理会,带着她继续往新家里走去。
此时围观的乡亲们已经散了,路面上又安静了下来。
孟子君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神情变得很严肃,“你刚才有没有听到,王秀才的娘子说他们要搬新家?”
宋荣儿点点头,刚要问怎么了,突然也就想明白了,“你是怀疑他们花钱请人打我,现在又心虚了,所以想跑?”
孟子君点头,“不然如何解释这么巧合的事?怎么我们搬新家了他们就搬新家,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为何?”
宋荣儿也觉得这样想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没有证据,一时半会还证明不了什么。真要正儿八经的把事情追溯清楚了,就得一步步往下查,但是那些动手打他的人并不是本村人,虽然见过他们的面孔,但要找出来,还是很困难的。
报官让官府出面抓人就得讲证据,证明那些人打了他宋荣儿,或者证明那些人曾经想把孟子君拖到水里淹死。
可是那五个人伤的比他还重,要说他们群殴他一个,谁信呢。
宋荣儿凝重的蹙了蹙眉,水波流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
孟子君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了,“若是下次,这些人再出来干坏事,一定要现抓了扭送官府,这样一切就都好办了。”
宋荣儿点头,“也只能这样。”
孟子君轻推了推他的胳膊,示意往前走。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
村里除了主道之外,其他的小道就跟人的筋脉一样,又细又小又蜿蜒还很泥泞。
王有德是秀才,又娶了小商贩的女儿,家里买了驴车,自然要修路。所以跟着王秀才他们住在一条道上的村民有福了。
而孟子君他们新家这边的几户人家,路都很泥泞难走,尤其是他们家前方还隔着两户人家的菜园。
菜地浇过粪,不仅味道难闻恶心,粪屎随着土坑流泻下来,不时有几坨流在道上,走路那更要长眼了。
幸好,孟子君也是农村里出来的,自小见惯这些,还不至于就被这么点屎尿给恶心了,只稍稍拧了拧鼻,适应了一下气味,然后又往前走。
宋荣儿却如何也不依,要背孟子君过去,孟子君不肯说他腿刚好,不能太辛苦。
宋荣儿索性就一把将人扛起,打包在肩上,就这么走了过去。
孟子君脸红的滴血。
宋荣儿反而心神愉悦,如获至宝。
这时,一男一女两少年扛着出头铁楸打后面追来,匆忙的脚步声在追到这条路上时,急匆匆刹住。
少年暧昧的一记哎呦声,引来了孟子君和宋荣儿的注意。
孟子君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对着少年手指缝里透露出来的目光,少年啧舌。
孟子君脸红脑热,下意识的捶打粉拳让宋荣儿放自己下来。
宋荣儿转过身看到来的两人,这才放了孟子君。
孟子君站定后,理了理衣裳,冲两人尴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