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恭延神情自若,镇定的开口道:“什么事?”
“这廖远清元帅本应该人在庆阳城指挥那十万大军与东朔国的战争,可是,昨夜那廖远清竟私自带了一队精兵偷偷潜入了朝国,刺杀了朝国的皇帝武允安。武允安命大,只是被廖远清弄了个重伤,性命暂且没什么大碍。”杨恭珲得很慢,一字一句地着,好似在故意试探着杨恭延什么。
杨恭延一脸平静地伸出筷子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入自己的口中,才道:“这廖元帅不是贵妃娘娘的表兄吗?按理来,二哥该唤廖元帅舅父才是啊。”
杨恭珲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缓缓道:“你我皆知,我生母乃是已故的明贤皇后,我又并非廖贵妃的亲生骨肉。这些年,廖贵妃明里暗里的搜罗着生子的秘方,草药什么的喝了不少,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却被皇祖母的一道懿旨给处理掉了。因为孩子的缘故,廖贵妃又与父皇离心。你我也都清楚明白,廖贵妃能得父皇的宠爱至今,也是仰仗着她的表兄廖远清是当今朝中的兵马大元帅,兵权在他手郑若是此番,廖远清能成功击退东朔国的兵马,他势必会再次得到军功,届时……”
“届时,功高震主,风头一时无两。”杨恭延接了杨恭珲的话,继续道,“到时候,连咱们父皇也会忌惮他几分,试问,这朝中又有谁还能镇得住他?倘若廖贵妃的孩子顺利生下来了,还是个皇子,恐怕这江山就要易主,改杨姓为廖姓了。”
“六弟聪明。”杨恭珲又道:“昨夜廖远清的事情一出,父皇那边想必也是瞒不住的,定会安排人过来询问廖远清事情的因果。眼下朝中又没有人能带兵,就算这件事,朝国安排使臣进京向父皇讨要一个法,父皇也会因为前方战事未平,不会处罚廖远清。”
杨恭延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而又道:“拉拢廖远清可没那么简单,况且他又与陈荣暗中勾结,朝中也有许多大臣与他们二人私向往来,要想一举除掉廖远清,没那么容易。”他剑眉突然松开,像是记起来什么似的,笑道:“二哥,我们可以培养我们自己的人,把廖远清取而代之。”
“培养自己人?”杨恭珲对杨恭延的提议有些惊讶:“六弟,你也是清楚的,你我手中没有兵权,也没有几个亲信,如何能培养所谓的自己人?”
“左骑将军赵为川。”杨恭延又道:“这些年来,赵为川虽为朝中的左骑将军,但是手上又没几个兵,又被廖远清一党给打压的只是徒有其名。可是据我所了解,左骑将军赵为川的才华并不输给廖远清,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伯乐罢了。”
“六弟的意思是,我们来做伯乐,收了赵为川这个千里马?”杨恭珲担忧道:“六弟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赵为川会为我们所用呢?”
杨恭延笑了笑,“二哥,做臣子的谁不想得君主的赏识?更何况,赵为川有个儿子,名为赵承时,我见过他,是个有胆子,有野心的,若是能把他收为己用,未尝不可。恭延以为此人前途无量,是个好人选。”
杨恭珲放下手里的筷子,思索了一下,又道:“六弟你的赵承时,可是之前替你挡了一箭的那个户部侍郎徐玉笙徐家二丫头的未婚夫婿?”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