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觅从的脸色微变,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听二姐这话的意思是觉得觅从出身卑微低贱,配不上左骑将军府的长房大少爷是吗?”
徐问宁别有意味的一笑,缓缓道:“李姑娘这话把自己得也忒难听了些了,既是大少爷看中的姑娘,来日一并进府就是了。”
李觅从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弯腰福了福身子,道:“觅从多谢夫人肯收留。”
徐问宁脸上的笑意未减,站起来作势就要去扶她“李姑娘这话得有些不合规矩了,我还没和大少爷成亲呢。”
李觅从扯住徐问宁的裙摆,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出来:“以后二姐您就是赵家大房的当家主母了,还请您多多担待觅从才是。”
徐问宁收回伸出的双手,冷笑道:“李姑娘,赵承时现在并不在这里,你也不用装出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出来给我看,赵承时吃得惯你这副做派,我可吃不来。既然以后同在一个院里了,有些话还是要先明白的好,我这个人最讨厌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李姑娘若是心里揣着那些个龌龊心思,劝你还是别来招惹我的好,不然我这个人狠起来,可是不看任何饶脸面的。”
李觅从仰头看着她,手撑着地面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方才的毕恭毕敬消失不见,露出一副憎恶的神情打量着徐问宁。
“李姑娘可要记住我方才的那些话了,我本就生在宅院里边,自然是见惯了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段的,所以趁还没进府,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清干净了,我和你还是可以以姐妹相称的。”
徐问宁完最后一句话,从腰间掏出一锭碎银,将一锭碎银轻轻搁在桌子上,弯了弯嘴角对李觅从道:“李姑娘,茶钱我放在这儿了,余下的钱便用来雇辆马车回去吧,别累坏了自己。”
完,她便打开雅间的木门,与清河一道扬长而去。
李觅从被徐问宁的那些话气得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索性将茶壶中的所有茶水都倒在霖上,这才解了气。
从广源茶肆出来,徐问宁就冷着一张脸,走得步子也是极快,清河跟在她身后基本上是一路跑着的,“姐,那姓李的跟您什么了,惹得您如此不痛快?”
徐问宁没有回答清河所问的问题,而是站住脚,对身后的清河吩咐道:“回府之后去府里找个嘴巴严实的去好好打听打听从二十九那开始一直到除夕夜,赵承时究竟去了哪里,跟什么人见了面,还有那个李觅从的家世亲朋,都一并给我查一查,直觉告诉我,李觅从绝非善类。”
清河点头如捣蒜,道:“姐您放心,这事清河妥妥贴贴的替您查清楚了,定然不会叫姐您平白无故受这个委屈的。”
徐问宁似是又想起来什么,又嘱咐清河道:“李觅从的事就不要在娘亲面前提起了,找个机会我自己去。”
“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