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年下了,来往朝氤寺的人还是很多的,有的人是来请愿的,有的人则是过来还愿的。行人纷纷攘攘,来自各地。
赵承时看到寺庙大殿门口有卖许愿红丝带的贩,就带着佟昱过去挑选去了。徐问宁和清河站在大殿门口等着他们两个人。
突然,有一个瘸着腿拄着拐杖,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老行僧走到她们俩面前,长叹一声:“姑娘的岳实在特殊。”
徐问宁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老行僧吓了一跳,随后又听到老行僧的话之后,猛然一震,她蹙起眉看着老行僧,问道:“老伯,您这话……是在我吗?”
老行僧转着手里的佛珠,笑道:“难道,此处除了姑娘与您的婢女,还有别人吗?”
徐问宁不解:“老伯我岳特殊,有何依据吗?”
老行僧闭了闭眼睛,道了句:“阿弥陀佛。一些话,只能贫僧与姑娘单独。”
徐问宁看了一眼身边的清河,便吩咐道:“到前边的大殿里等我,还有,帮我拖着赵承时和佟昱,就我去方便了。”
“可,姐……”清河有些担心。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徐问宁打发走了清河,跟着老行僧来到了朝氤寺的一个厢房里边,老行僧从肩上背着的布兜里掏出一个签筒来递给徐问宁。他摸着自己灰白色的胡须慢悠悠道:“姑娘在这签筒里抽两根签。”
徐问宁拿起签筒使劲晃了晃,又轻轻一抖,两根签子掉在霖上。
徐问宁捡起来掉在地上的两根签子,看着上边的签文,跟着念了出来:“中签,行人怨日气难吞,忽有灾事勿近前鸟破林巢无所宿,可寻深处稳安身。”她又拿出另一根签子,念出那根签子上的签文:“似鹄飞来自入笼,欲得番身却不通南北东西都难出,此卦诚恐恨无穷。”
老行僧点点头,“不错不错,果真是将你的命数道了出来。”
“我的命数?”徐问宁有些不相信,她看着那位老行僧,问道:“老伯可否帮我解释解释一下这个签文上的诗句是什么意思?”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老行僧看着她忽然一笑,又道:“此卦似鹄投水之象,凡事多虚少实也。进身可不得,退步为不能。低头直去,悉在其郑”
徐问宁还是半懂不懂的看着老行僧,老行僧摸了摸自己灰白的胡子,缓缓道:“姑娘,女再求夫男再婚,你的命格便是如此。”
“你胡!”徐问宁又气又恼,“我与他可是两情相悦。”
老行僧不紧不慢道:“你十二岁丧姑母,十七岁丧祖母,十八岁亲父流放边境,贫僧的可有错处?”
“未有错处。”徐问宁道。
老行僧又道:“切莫只看表面,云里雾里的东西,你未必就能看的透彻。况且,你这一生,会遇见两个贵人,两个贵人都会是你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