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笑中充斥这一些不屑和轻视,林匪不知道她是对他这话还是话中所提到的东西而生出不屑之意的。
不过不管是里面传出的声音,还是她笑中的意义对此刻的两人而言都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林匪瞧着她一袭黑衣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气质,若说白衣的月出是清冷如月华不可侵犯玷污的,而现在黑衣的她则是弥漫着神秘和异样的风情。
察觉到人的视线的月出转头望向林匪,来不及收回目光,蓦然之间两人就这样彼此望着。这样的目光让月出有些不太自然,“怎么,这样看着我是觉得我比她还好吗?”
林匪下意识的便觉得月出口中的这个“她”是刚才的那个女子,这两者之间本就没有可比性,也没有回答的意义。
月出笑了声,转身就要离开,忽然脚下一顿,林匪下意识的迅速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她说这话的同时面无表情,就好像并不希望他这样做,林匪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还不待他有多亿的机会去追问,眼前的人似乎又晃了一下,直接在她怀中昏过去。
林匪看着她身上的黑衣褪去,渐渐变成白衣,银发显露出来。屋子之中的动静渐渐停下,林匪看着那盘踞百年的怨气散去,然后陈书阳从里面走出来。
他现在也算得上是大仇得报,只是陈书阳的脸上并没有多高兴或者是一丝的快感。逝去的终究是不会再回来了,那些死了的人也没有办法再活过来,所以即便是杀光了当年的所有人也没用。
陈书阳在他的面前停下,看一眼银发的月神,最终将视线落到林匪的身上,“我没有月神这样的勇气,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林匪,月神是真的在乎你。”
在他说完这话,林匪便看见他化作一阵雪花飘远,而周围的雪都渐渐有融化的趋势,气温也在一点点的回升,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算是解决了。
林匪看着怀中昏迷的人,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轻喃出声:“我到底该怎样做?”
秦鹿鸣知道自己被人绑架,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几天他试过很多种的方法出逃,甚至是连自残都用上了,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是关心他做些什么,只要保证他还在这里,还有一丝的气息。
也不知道秦渊现在是不是快要急死了,秦鹿鸣忽然想起之前和秦渊的争吵和闹别扭,要是他没有和他发生这些不愉快那该多好,要是多听一些他的话就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他从秦渊又想到了月神祭那天的事情,那天的情况真的是让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月神居然就是月出,她在他们的身边待了这么久,他们一点都没有发现。不过想想也是,就算他们发现月出不同于常人,也不可能就知道她是月神。
可是现在即便是知道了似乎也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是让他们这些天师只会是更加的愧疚以及害怕,因为他们一直一来所重视的月神祭居然是为了封印月神,他们的信仰之力让月出不得不永久的被埋于那无尽黑暗之中,这让她怎么能够不痛恨天师。
想到这里,秦鹿鸣更加的担心秦渊了,还有林匪、吕长歌、燕羽……忽然关着的门被打开来。
走进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人,一前一后。
对方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秦鹿鸣,眼神之中带着些轻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秦鹿鸣一直都是秦老爷子的掌中宝,即便是离开了秦家去了天师协会也有秦渊护着,从没有这种狼狈不堪的时候,如此怎么能够不让他心中顺畅。
“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