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看到周成仪的神情,也知道她可能暴露了,她垂着眼帘,不敢看向父君:“父君,你冷不冷?安庆给你取暖。”
说着她便要给周成仪输送内力,可周成仪握着她的手腕始终没有送开。
“走!父君这就去求你母皇!”周成仪拉着安庆的手,去外面拍着门叫着门外的宫人。
可是外面根本没有人任何人的回应,安庆的眸子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尘,看着面前的木门,这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她像是过完了一辈子之久,她从小尊贵哪里过过如此窘迫的日子,一开始守门的人还会应她的话给她拿点吃的,后来便开始对她横眉冷对,她又听不到那些人的话,更是会惹怒门外的人,导致更惨的结果。
安庆不是没有发过怒,只是得来的只有嘲讽,甚至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宫人还会不给他们饭吃。
安庆受了几次教训,挨了好几次饿,在傲气的人也只能向现实低头。
安庆心中忐忑的看着父君站在门前,始终未曾叫来门外的宫人,这冷宫外锁着一把锁,宫人时常懒散的去偷懒,宫里最偏僻的角落里只有安庆和周成仪两人。
周成仪看着始终未开的门,寒冷慢慢的侵蚀着他的自信,原来,这些日子日子安庆受的便是这样的委屈,那些宫人怕是也没少给安庆脸色看。
冷风吹拂在冷宫内,枯叶偶尔被吹过,落在周成仪的脚下。
周成仪被吹着冷风身子哪里受得了,安庆站在周成仪的神情低声道:“父君,咱们还是回去吧。”
“你的身子受不住的。”安庆声音很低,身子有些摇摇晃晃。
周成仪俊眉紧锁,目光看着这破门,恨不能让安庆直接逃离这里。
安庆肚子的咕噜声引起来周成仪的注意,他目光惊诧的看着安庆,神情里带着不敢置信,这些日子安庆每每都是把饭菜送到他的面前,告诉他已经吃完了,或是在他的面前吃的很少。这些日子安庆可有吃饱饭?周成仪在安庆已经瘦下来的脸庞看到了答案。
“这些日子,有宫人送饭吗?”周成仪转身看着安庆。
安庆只能隐约听到父君的话,看到父君的唇形,却也只是勉强的笑了笑:“父君,我们还剩一些饭,你若是饿了,七七给你端过来。”
周成仪看到安庆率先转身,似乎在躲避他的问话,周成仪只感觉心如刀绞,这些日子他病在榻上,精神不济,疲于面对现实,却未曾想到他怀胎十月的女儿却在始终为他着想。
从晌午到晚上,送饭的宫人也没有出现,可安庆扶着周成仪进了屋内,却从另一个房间拿出昨日剩下的饭,端到了周成仪的面前:“父君,吃饭吧。”
“父君不饿,你吃吧。”周成仪把饭碗推到安庆的面前,安庆知晓父君玲珑心思,怕是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