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家里一派祥和宁静,老宅这边日子却是不好过,自从那天请了大夫,大夫诊完脉之后,说人是受了刺激,才变得有些疯癫,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也许就这样好不了了,总之是要看老天的意思,给开了些静心安神的药之后,人也就走了。
过来这两个月,老宅的人可被田才折腾的不轻,都不敢把人放出来,只得关在屋子里,送些吃的喝的,但关在屋里人也不消停,一会摔东西一会又叫个不停,搞得边上的几户人家都有不少怨言。
花氏既要操持家里,又要照顾儿子,没一个月人就累得不行,只得让田可儿干一些轻巧的活计,好减轻一些负担,田可儿虽不愿意,但在这个家里,前段时间她也看得明白,整个家里对她最好的还是她娘,她也不忍心看着她娘这么辛苦,只能点头同意。
花氏看到女儿这么乖巧听话,心里有些欣慰,女儿终归是长大了,可惜了先前被退了婚,要不然现在以经是秀才娘子,而花氏把这一切全都算在田欣的头上,只是现在她奈何不了田欣,只能忍着。
那边田欣日子过得越好,田家老宅的人脸色就越难看,李老汉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耳边还时不时传来田才的几声喊叫,李老汉重重的叹了口气,这造的是哪门子的孽,他好好的大孙子一下子就变了这个样子。
老宅的人都没心思下地干活,以前干着还有盼头,现在是连一丝希望都没有。
田老二以前有他爹拘着,现在田老汉也没那心思,田老二可谓是像出了笼的鸟,一发不可收拾,今天不是跟村里的小子赌钱,明天就是跟几个混子去镇上闲逛,全然忘了他是谁。
这一天,田老二像往常一样,跟几个混子去镇上,吴大力是几个混子中领头的,其他几人都听他的,今天一到镇上就直冲运兴赌坊而去,到了门口,田老二有些犹豫,一幅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他虽然不常来镇上,但是这是什么地方他还是知道的。
吴大刀撇了一眼田老二,“怎么,怕了,我告诉你,这可是个好地方,要想日子过得好,还是得进去碰运气。”
田老二可不想认耸,“谁说我不敢,走!咱们进去。”说完人也就先一步进了赌坊。
吴大刀眼中一丝精光闪过,“哥几个,咱们也进去。”
田老二一进里面,立马被里面五花八门的玩法吸引了目光,还有那些个赌徒的叫喊声,听得他心里也跟着沸腾了起来。
看见前面一张掷骰子的桌子,旁边围了不少的人,田老二费了老大的劲才挤到前面。
一瘦高个高声喊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看好了啊,马上就要开了,还有没有要下注的。”
过了一会,边上一五大三粗的汉子,不耐烦的喊道:“赶紧开,没人下注了。”
“好,看好了各位,”话说完手上的骰盅跟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