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茵陵老家那里越发不像话了,再怎么也不能只给咱们送来两千多吧,先不铺子庄子了,单单那盐场和煤矿的利润收入,每年也不下万两吧。”周氏听了这话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前些年还送来两万两朝上呢,怎么这几年越来越少,到今年竟然才送来两千多两,整整少了十倍之多,简直欺人太甚了。
“这事你可不能瞒着,过几就是腊八了,你趁着家宴前先给大哥一下,我也给三爷一下,让他们给爹他老人家,这也不是咱们妇道人家能解决的事情。”
张氏听了这话点零头,又想起来什么到:“你西府这次办这没脸的事,是要干嘛?”
“还能干嘛,翅膀硬了想单飞了呗。”周氏抿了一口热茶,冷哼一声到:“听西府的老爷子这几年不太管事了,西府的三个兄弟掌了家,心也大了。不但越过咱们伯府四处撒钱路子,而且还跟卖女儿似得,把家里的娘子们都定了豪门亲事,西府的大娘子还定给了平王府的王爷做续弦。”
“平王?那个被人上书弹劾他有谋反之心,就自请上书求先帝削了爵位,发配到云州的平王?”张氏吃惊的问,周氏点零头,两人都是沉默了一下。
平王是先帝唯一留下来的兄弟,也是当今端庆帝的唯一皇叔,只是当初先帝时被券劾他有谋反之心,便被吓得上了三封请罪书,请求先帝削了爵位,发配到云州他母妃的娘家所在地。
先帝便准了给他的封地迁去云州,只是却没有削其爵位,只是让他退位让贤,封了他儿子为平王,后来平王和儿子就呆在云州做个闲散王爷,未经传召不得入京,直到多年后端庆帝登基,就像是把他们平王府忘了一样,平王府也渐渐淡出了京城各大家族的视线,似乎都忘记了还有平王这个闲散王爷。
但是周氏却是知道的,因为早些年她还待字婚中时,周家曾与云州各豪商做过生意,其中也有几个平王府的门客,周氏也是听她大哥周书明无意提起来过。
平王世子年纪和周氏差不多,也就比她个两三岁而已,而且自痴肥不甚聪明,早些年定了云州豪商郑家的娘子为妻,前些年因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十三岁的儿子。
张氏听了周氏给她大体讲了一下事情的来由,叹息着:“西府的大丫头听我家惜湘过,是叫君柔吧,今年也才十六岁,怎地他们也舍得让孩子嫁给那样一个平王世子,还是继室,当人家的后娘,嫁过去时那家的孩子也只比她两岁?”
周氏点零头,叹息着:“那世子听是个不甚聪明的,人又痴肥不好看,难为君柔那个孩子了,我也是听我家槿儿,君柔是个文静温柔的,好好的一生算是断送了。”
完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张氏怕周氏怀着孕不能情绪激动,便也岔开了话题,谈及今年过年的采购问题和城外的粥棚再添过去多少米粮,还有家里往年不穿的厚棉衣和不用的遮寒的东西,也都让下人清点一下,送到城外灾民们的手里,能帮一些是一些。
至于朝廷对于这些灾民们的安置问题,两人也都是偶尔听下朝回来的自家夫君提了一些,却也是一知半解,不甚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