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这么久。”李芸儿道。
黄钊不说话,继续吃。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
两个人不是夫妻,却也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无夫妻之实,也做到了相敬如宾。
晚年,李芸儿的病越来越严重了,终究还是连累黄钊太久,心生愧疚,不愿意久久拖累,曾不少次说了狠话让他走,奈何这人犟起来,无可理喻,怎么说都不肯离开。
这日熟睡,李芸儿将手放在了枕边,手上是红绳,红绳上坠着铃铛,梦魇时,李芸儿觉得头疼欲裂,有什么要出来。
她拼命的想去捕捉那些梦魇中的片段,想想起那个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又好像知道。
“柳扉……。”
名字出口,一个穿着鹅黄大氅的男子出现,男子手里拿着个手绳,绳子上一个铃铛。
初来这里,男子一怔,注意到了躺在床上的李芸儿,李芸儿依旧熟睡,只是容颜不在,早已经成为老妇。
他是妖,她是人,出走半生,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最后一次机会用完,穿心铃铛破碎,独留红绳。
芸儿,柳扉轻呼她的名字,李芸儿听到什么,醒过来身旁一只大黄狗。
“你是哪来的啊!我家都被我吃药吃穷了,没法养你,你走吧!”李芸儿道。
李芸儿说完就要休息,察觉到什么,她看向了手腕的红绳,早已经没有铃铛。
“芸儿啊!我今天抓了两条鱼,一会给你煲汤。”黄钊说话人已经进来,看到大黄狗道“哪里来的狗。”
“不知道,我醒过来就在这了。”李芸儿道。
“那就把它赶走吧!”黄钊说话就要去赶。
“汪汪……。”
大黄狗龇牙咧嘴的要咬他。
“算了吧!就让它呆在这吧!”李芸儿见状道。
“那不行,它伤了你怎么办。”黄钊道。
“它不会。”李芸儿道。
“你怎么知道的。”黄钊道。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不会。”李芸儿道。
“你的铃铛呢?”黄钊注意到原本李芸儿手腕上的铃铛消失了,询问道。
李芸儿看了看,果然没了铃铛,也不惊讶,只是将其红手绳取了下来,放在一边。
黄钊拿起手绳道“你平时不是挺爱惜的吗?怎么突然不戴了。”
“戴太久了,手腕疼。”李芸儿道,眼神却停留在红手绳上。
黄钊拿着红手绳,看着李芸儿,心中思绪万千。
“你要是喜欢,我也为你做个。”李芸儿道。
黄钊不说话,却引的旁边的大黄狗不快。
那红手绳本是李芸儿编的,李芸儿一个,他一个,从未有第三人,也不该有,杀心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