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儿不说什么,朝他招招手,示意跟着她走。
黄钊别别扭扭的跟上,一句话也不说。
到山下,李芸儿又离开,黄钊还想再喊住她,可是已经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能看她身影渐行渐远,消失于林的海洋。
回到家,黄钊将家里的吃的都搜罗出来,将能带的都带走,又跑去了行令山,不出意外,又迷路了,他跑到了其他的山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算摸到行令山。
“李芸儿……在吗?”黄钊喊道。
食物已经不能吃了,不过他还是想看看她还在不在这。
“李芸儿……。”
喊了半天,没有听到有人应,黄钊将食物放下,去找一会,最终在一处乱石堆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李芸儿。
顾不得李芸儿不愿出行令山的想法,黄钊将她带下山。
“大夫,怎么样。”黄钊问。
“不怎么样,早点埋了吧!”大夫道。
“啊!什么叫早点埋了吧!”黄钊急眼了。
“她应该是从高处跌落下摔的,底子本来就不好,又是重伤,一口气吊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天王老子都救不回来。”大夫说完就要走开。
黄钊拦住他道“不行,今天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说啥都得救。”
“你这小子,不是存心为难我的吗?”大夫说。
“你知道还要我说啥。”黄钊道。
没办法,大夫扭过脸,假装为李芸儿把脉,实则在等她快点死,自己好走人。
他行医多年,自觉得拿的准李芸儿什么时候会死,最多不过一顿早饭的时间,必死无疑。
然而,十顿早饭的时间过去了,李芸儿还是吊着那口气不肯走,大夫着急了,黄钊也着急了。
“不是,我来你这是让你救人的,你在这给我磨时间是什么意思。”黄钊道。
大夫:这个……。
“柳哥哥……柳……哥哥,快走,别管我。”李芸儿双眼紧闭,神情痛苦,一声声的喊着,似在梦魇。
大夫见状又重新为李芸儿诊脉,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深沉思考半天,道“要不……你还是去找其他大夫吧!”
黄钊把大夫推开,抱起李芸儿就走。
一口气吊了大半月,经过请大夫,找和尚诵经,找道士驱邪……等等一系列骚操作之后,李芸儿终于醒了过来,不过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
醒过来的时候,李芸儿一直吵着要走,黄钊没法只得道“你想等的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他姓柳,叫柳东东,他让我给你说他现在没有办法见你,十年之后会过来找你的,让我好好照顾你。”
“真的吗?”李芸儿双眼含泪道。
她缺失了很多重要的记忆,自然无法验证话里的真假,像个孩子一样,信了黄钊的话。
李芸儿习惯了原野,早已经不能和人在一起生活,黄钊索性就辞官将家安到了荒野,在不远处种了桃树,以此为生。
黄钊没有照顾过人,做什么都是笨手笨脚的,李芸儿看着,心中苦涩,又有点想发笑,她不明白他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是一个废人,没有人照顾,活不了三天,他也没有必要照顾她。
每天一睁眼,往窗外看,都是满院的药材,这些药都是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