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再也见不着这个长子了。
男子细细的打量着自己母亲,见母亲脸色红润,一点都不像邻居说的身患重病还被虐待,每天只一顿稀粥的样子,心里好受了些。
“娘……”男子双眼含泪,有着千言万语,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老婆婆又抹了抹眼角,把自己儿子扶了起来,转身给欢欢做介绍:“欢欢,这是我的长子段亭。”
看这段亭的穿着,欢欢便知道段家非富即贵:“段爷好。”
“亭儿,这是欢欢,要不是她把我领回来,还给我治病,你怕是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老婆婆又对自己儿子道。
“段老太太言重了。”欢欢对老婆婆改了称呼。
段老太太却很不习惯:“欢欢,你还是叫喊我老婆婆吧。”
欢欢笑了笑,从善如流:“老婆婆。”
段老太太浑浊的眼底还带着泪,脸上却笑了开来。
这时,院门口有位妇人走过,好奇的盯着他们看,欢欢才想起还未请人进屋:“老婆婆,段爷,进来再说吧。”
欢欢给两人倒了水后本打算避开,让他们母子说说话的,却被段老太太给留了下来:“没什么不能听的。”
段亭那边已经急不可待,又急又怒的问道:“娘,二弟好好的怎么会死?二弟尸骨未寒,那女人怎么就敢把您给赶出来?!”
欢欢一听,愣了愣。
原来老婆婆竟是被儿媳妇赶出来的,这位段亭想必是老婆婆的长子了。
段老太太脸色微微一沉:“还不是因为大夫说我这病治不好,时日无多,不想脏了她那宅子,那天又听到你们夫妻俩死在海上的消息,便没有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