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葳蕤指着南苑,说:“前几天您在一直在书院,所以不知道,听说咱们世子就是死在偷宝贝的人手上了。你说说,那得是多值钱的宝贝啊,把咱们世子的命都搭进去了,啧啧……”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当时死了好多人——原来那天晚上进来的不是普通刺客啊。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谁得到了宝贝,谁就能……取而代之?”
葳蕤象征性地看了看周围情况,继续忽悠阿贺:“公子,你说你要是能拿到那宝贝,还用得着寄人篱下吗?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管家爷爷岁数都这么大了,还被‘那个人’呼来喝去,真让人心疼。”
爷爷是什么处境,阿贺是不管的,但他自己将来是什么处境,他当然在乎,所以他问:“你的意思是,咱们也去找找那个宝贝?”
“哎哎——我可不能去!我就是听说,哪敢真去找啊?”
“你为什么不去?这些事都是你说的啊?”阿贺急了,“霍”地站起来,呵斥道。
葳蕤低三下气地告饶:“公子,公子您别生气也别着急,您不想想,您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您怎么也算王府的半个主子,去哪都没人敢阻拦,就算王爷逮住您,也只当您一时贪玩罢了。我呢?您想想,当初跟我一块进来的那个端茶倒水的姑娘,不是因为随便走动,被世子下令用大棍子打死了吗?我现在想起来都害怕呢!”
“胆小鬼!”阿贺轻蔑地说,心里却因为葳蕤的恭维而飘飘然起来,“我一个人去,就算被王爷抓住了,也不会出卖你,这总行了吧?”
葳蕤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他作着揖说:“还是公子仗义!我给您放风!”
此时,安迎海从祠堂走了出来,手里还是什么都没有。前后大约半刻钟,这更坚定了葳蕤的推测。
阿贺在走廊下躲了一会儿,看着周围没什么人了,蹑手蹑脚地往小院深处挪动。葳蕤依然藏在廊下的假山后面,静静地听着一切风吹草动。
阿贺走进了小院,紧接着传出来的,是一个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阿贺的尸体被一个黑衣人拖了出来,脑袋上都是血,紧接着又走出一个黑衣人。
躲在假山后的葳蕤睁大了眼睛,捂着嘴巴,生怕发出什么声响惹人注意。他只想用阿贺探路,没想到这些守备会丝毫没有顾忌地将阿贺打死了。
“这不是阿贺吗?你怎么把他给弄死了?”走在后面的黑衣人压低了声音说。
前者回答:“王爷和管先生吩咐过,无论是谁都不能闯进来。”
“那怎么办?老管家问起来怎么说?”
“还用得着我解释?你跟王爷说一声吧。”前者不屑地说。他将阿贺的尸体丢进了水池,拍拍手,又融进了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