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个个都是人精,怎么能不知道,这么清脆的响声绝对不是鸟兽的声音。琅琊王府上的侍卫们已经跳到屋脊上了,风如令在得到安玲珑的命令之后也追了上去。周止、周敏臣和安玲珑都紧锁着眉毛,静静等待追捕结果。
风如令先回来了,他汇报说:“来者轻功很好,转眼就不见了。琅琊王府的人还在追。”
安玲珑挥了挥手,风如令退了出去。
等了一小会儿,琅琊王的人还是没来。安玲珑说:“既是琅琊王府的事,玲珑不好插手,告辞。”
周止不再啰嗦,送安玲珑出了府。
安玲珑走后,周敏臣轻声问久久伫立的父亲:“父王,您是不是觉得,偷听我们说话的人是英王府派来的?”
“不知道,”周止说,“今天安玲珑的行为有些古怪,我猜不透。”
“说起来,安玲珑没必要在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安排个人在房上偷听。刚刚我们明明没说什么重要的话,这个人在偷听什么?按照他的功夫,没道理就这么暴露了呀?”
周止没回答,又站了好一会儿,低着头回屋去了。
回府之后,安玲珑将风如令叫了过来,把画交给了他:“把它交给红豆馆的兄弟。”
“这是做什么用的?”
安玲珑喝了口茶,说:“风哥,你说周止会把他儿子安排到那里去?”
“安排到哪儿?嗯……琅琊王在吏部和工部的势力最大,应该是在这里面选吧。反正他儿子是个书生,总不能跟咱们一样骑马打仗。”
“骑马打仗自然不会,但能在兵部混下去的可不都是武夫啊。周止最想让周敏臣坐上的位置一定是兵部尚书。”
“兵部?为什么?”
安玲珑说:“周止一向掌管政务,他最想得到的是兵权。如果林叔是被冤枉的,那么吴伯庸、孙继龙这些人就有可能是周止安插进来的棋子。周敏臣的去处我们不宜过多干涉,以免引起朝臣不满,但是我们可以早做打算。”
“怎么早做打算?”
“周止一向自负,在向朝臣下达命令的时候,除了盖上官印之外,喜欢加盖私印,以表示自己的身份,逐渐形成惯例。他的下属也就凭着这两个印章确定文件在真伪。周敏臣被人恭维惯了,比他父亲更加自负,所以将来也应该会这么做。我们得到他们的官印很容易,而得到私印却比较麻烦,为了免遭怀疑,我必须早点拿到。”
“我明白了,这样一来,无论是印章还是笔迹我们都有了,而且不露痕迹。”风如令惊喜地说,“王爷的眼光真是长远!”
安玲珑笑道:“你最近真的是很爱给我拍马屁啊。不过我还真得夸你两句,戏做的挺不错,还知道在我被怀疑的时候制造点动静,转移周止的注意力,长本事了!”
“王爷这是说什么呢,房顶上的那个人不是我安插的。”风如令实话实说。
“不是你?那是谁?”
风如令说:“他不是咱们府上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能看出他的轻功非常好,对周围的布局状况也极其熟悉,把琅琊王府的人耍的团团转。我隐约看到他随手拿着个东西。”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