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围着酒桌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主要是陈青在说,金海和金樱在一旁听。
听陈青讲在黄埔的事,讲在西点的事,讲八年抗战的事。
陈青讲到光头佬给他取字叫汝成时,金海虽然已经听周嗣钊说过,还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当陈青讲起西点军校因为认错校长,北罚着武装越野时,金樱笑得花枝乱颤,幸灾乐祸道:“青子,原来你也有犯傻的时候,真是个笨蛋,连校长都能认错。
陈青说起战争时,金海、金樱兄妹二人沉默下来。
金海说:“不容易,青子你觉着北平什么时候能光复?”
“半年吧……”陈青回。
夜越来越深了,金樱已经起身第三次剪去灯花了。
陈青从蜀中到北平,辗转了一个月,这会感觉到有些疲乏,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到:“表兄,天儿不早了。樱子咱们睡吧!”
樱子怒视陈青几秒钟,“呸”了一口,又羞又怒道:“不要脸,你想什么呢!”
“怎么了,天这么晚了,都凌晨一点了,我困了啊,也该睡了。”陈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道。
“你……你还说,哥你也不管管他……”金樱急得直跺脚。
“青子啊,你和樱子还没成亲呢,不合适吧。”金海沉声道。
“什么跟什么,你们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让樱子回去啊,我和表兄睡一块了……樱子,你不会心里一直……”陈青哈哈笑道。
金樱羞得快把头埋到胸口,白了陈青一眼,快步离开。
金海从柜子里取了一床被褥,给陈青铺。
“青子,之前用你稿费买的院子一直没动,你肌肉回来了抽空收拾收拾就般过去吧。”
“表兄这是要撵我啊!”
“你想哪去了,你现在身份不一般,现在岁数又大了,总和我们挤一块不合适……”
“过些日子吧,至少等北平光复了,表兄,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总得小心着点,在你这儿也能打个掩护。”
“随你吧,青子,你有什么打算,还有你那帮兄弟,你不是说北平光复还有半年吗?就这么一直待着?”
金海往院子外看了一眼,又道:“现在城里的二鬼子和汉奸知道日本人长不了了,纷纷找出路呢,有人不知从哪打听到我是你表兄,往我这送了不少钱,有些人给鬼子办事也是被逼无奈,我就收了他们的钱,钱一份没动,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给他们退回去。
青子,咱家现在人来人往的,哥担心你在待着再出点什么事,你那帮兄弟太扎眼了,一看就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