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

“朋友，”王小山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冬青，突然感觉额头一阵冰凉，“怎么这么冷呀？”

当然应该冷。

此刻，王建山看着自己的儿子老泪纵横，“真好，都长这么大了。”

冬青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小男孩本就火气弱，和鬼魂接触久了容易生病，更何况还是只冻鬼。

车开到山后的村子路口。

赵吏停下车，四五个农村大妈正在村口聊天，见有车来，便指指点点。

“这么好的车，肯定又是找辣子西施的。”

“这还用说，谁不知道她家是千人踩，万人磨的。”

“诶，你们看，那不是她儿子王小山吗，果然有啥样的妈就有啥样的儿子，从小就学会认贼作父喽。”

更难听的话还有好多。

王小山早已听习惯了，也知道怎么应对，他捡起一块石头朝骂的最凶的女人扔过去。

“唉哟，小兔崽子，敢砸老娘。”

被砸中的妇女蹭地一下跳起来，骂骂咧咧要去追王小山，王小山一溜烟跑了。

“这位大姐，何必跟个孩子斤斤计较呢。”

冬青拦住了她。

“嘿，你算哪根葱，想替孩子出头，你是孩子他干爹啊怎么着，滚一边去。”妇女饱经数战，看周启长着一副年轻面软的脸，便存了讹一笔的心思。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就能随便砸人。”

“你这还不是孩子他爹呢。”

...

其他妇女一齐附和，骂骂咧咧。

“哪根葱也不算，但不走你试试。”

骤然，周启眼神一冷，连空气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妇女们感觉有点渗人，就像有人在对着脖子锤吹冷气，便强硬语气道，“好，你等着。”

放了句狠话，就匆忙忙走了。

王建山望着她们狼狈的背影直喘粗气，刚才就是他的爆发吓得几位悍妇逃掉了。

就从刚才这些议论，就能知道儿子王小山平常遭受到多少非议了，这也让他产生怀疑，怀疑自己的老婆，小山的妈妈，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