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州向阳巷老宅赶到西岳华山,又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这个时候的令狐冲,应该已经被岳不群罚了思过崖面壁,每天青菜豆腐的过日子,又没有酒喝,端的是苦逼无比。
陆小川买了两坛百年老酒,一手拎着一个,徒步朝着华山思过崖走去。
他没打算拜会岳不群这个伪君子,直接前往思过崖见令狐冲。
自古以来,华山的道路都已险峻陡峭闻名,登山之人一个不注意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思过崖位于华山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道路异常崎岖险要,就连熟知地形的华山派弟子,前往思过崖都要万分小心,免得一个不慎送了小命。
而陆小川拎着两个十几斤中的酒坛,登山之时却如履平地,健步如飞,连续飞奔一两个时辰,脸不红气不喘。
如此深厚的内力,当真世所罕见。
正午时分,陆小川便登了思过崖,只见崖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之外,一无所有。
西岳华山,向来草木清华,景色极幽,这思过崖却是例外,自古相传这里是玉女发钗的一颗珍珠。
当年华山派的祖师以此危崖作为惩罚弟子之所,主要就是因为这里无草无木,无虫无鸟,受罚的弟子在面壁思过之时,不致为外物所扰,可以做到心无旁骛。
陆小川走进山洞,只见地摆着一块光溜溜的大石,洞内的石壁,刻着“风清扬”三个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笔划苍劲有力,深入石壁半寸。
一位蓝衫青年正盘膝坐在大石,面色愁苦。
此人便是令狐冲了。
“令狐兄,故人来访,你不会不欢迎吧?”陆小川大声道。
“哈哈,原来是陆兄!”令狐冲一见到陆小川,登时神情大振,脸的阴郁一扫而光,大笑道:“陆兄到访,令狐冲真是欢迎之至!”
“令狐兄在华山顶坐牢,口中一定淡出鸟了,我特意拎来两坛百年陈酿,正要与令狐兄畅饮一番!”陆小川举了举手里的酒坛。
令狐冲顿时大喜,道:“知我者陆兄也!来来来,咱们先对饮十大碗!”
说完,从角落里拿来了两只大碗。
陆小川一掌拍开酒坛的泥封,一阵浓郁的酒香直透出来,醇美绝伦。酒水未沾唇,便令人有微醺之意。
“令狐兄,喝酒又何必用碗?”陆小川单手托起比人头还大的酒坛,直接将一股股酒水倒入口中。
“陆兄好爽快!”
令狐冲大笑,将手中的大碗扔到一旁,同样一手举起酒坛,往zui里源源不断的灌酒。
一时间,两人齐齐大口喝酒,山洞之中不断回响着喉咙吞咽的“咕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