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是孙子!”
一抬一夯的被驾到这份儿,怎么能认怂,那才是丢死人了。
苏瞳暗暗扯了扯夏墨让他劝架,夏墨笑着随意摆了摆手,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让苏瞳笃定贺廓是个练家子,绝对会打得粱圣杰满地找牙。
结果,想象中的单方面殴打场景并没有出现,出现的是庄严的一声怒斥:“逆子,在曾老寿宴闹什么闹?”
立刻粱圣杰萎败了下来,头往下面一伸:“爸,您不是已经走了吗?”
“走什么走?!”接着一位体态微微发福、面容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扶着曾老来,“越来越不像话,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敢这么胡闹,还不给我滚下去!”
同为男人,苏瞳知道,当着喜欢的女生被家长训斥简直要比打架流血难受丢脸一百倍,此时的粱圣杰就是如此。
再一看,曾老、曾初瑶、贺廓都在,一并连自己的老爸都在,该在不该在的都来齐了,也算是达到了自己想要把事情闹大的目的了。
“爸,不是我闹事,是贺廓!我听说他居然敢送不干净的东西给曾老当贺礼,这才和他冲撞起来。”
“什么?”
在场的除了苏瞳、夏墨和贺廓三人,其他人都惊疑起来。
曾初瑶立刻看向贺廓:“你送了什么东西?”
贺廓眨了眨桃花眼,一脸无辜:“初瑶,你别听他胡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确实不敢做,可架不住你蠢呐。我可听说那东西还沁着土腥,你就敢巴巴儿拿来给曾老贺寿!”粱圣杰用听说的口吻,将贺廓的罪名坐实,看到曾初瑶的一脸震惊,心中大快。
不过,曾老久经沉浮,他只不过微微皱了下眉,便呵呵笑道:“看来我过个生日倒让小辈太过操心费事了。东西既然是那个来路,就该归还国家,周局那里我去说。”
不管曾老内心到底生不生气、事后对贺廓的看法会不会发生改变,起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曾老并不打算将事情弄僵,给了贺廓一个台阶。
但是贺廓哪里肯接,他就等着这时候呢,立刻将领带理了理,正色又大义凛然:“曾老,粱圣杰他含血喷人,我不能这么被他不清不白地抹黑!”
双方各执一词,一个斩钉截铁声称对方的东西来路不正,另一个满脸无辜要还清白。
有曾老在场,谁敢吭声?
曾老轻轻地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真理越辩越明嘛,咱们把东西拿出来一同瞧瞧,这个小伙子鉴宝水平一流,给我们讲讲。”
说着一指苏瞳,粱圣杰心中一声冷笑,让你现在得意,等会儿和贺廓还有夏墨哥仨一起丢脸挨骂去吧。
接着就有人将贺廓的礼盒小心托着拿进了书房,然后立即正面倒退着出了房门,将房门关好,整个曾家都知道贺廓同粱圣杰为了自家初瑶大小姐争执不断,今天不知道又要闹哪出幺蛾子。
紫色丝绸带龙的长方形锦盒静静躺在曾老面前的红木书桌,那是粱圣杰为了让贺廓勾亲自挑选的,光是这个锦盒就花了他十几万,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此时的粱圣杰带着几乎可以称之为嗜血的兴奋,等待着曾老的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