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了行吗?再说了,那些怎么就是破玩意儿了?”苏瞳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整天就想这些不健康的。”
夏墨气乐了:“巴巴儿地给人帮忙搬家、屁颠颠把破盆子破凳子搬回来的人是谁?”
“你俩在墨迹什么呢?”王泰初也是坐夏墨车一同来的,所以要一起走。
“王叔,你问得好,给我们评评理。”夏墨一把拉住王泰初,开始讲述苏瞳与貌美小媳妇之间的二三事。
说得声情并茂,引得本在屋内喝茶的众人也纷纷出来围观。
苏瞳也不去管他,径直自己去清洗擦拭木凳和花盆,等他抱着东西回来,夏墨正讲得高兴:“……我拉他走他都不走,嘿——”
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苏瞳抱着的清洗过后的东西,跟着顾老学了几年,这点眼力他还是有的,目瞪口呆之余心想事情要遭,大呼了一声“哇靠!”快步走前,先将木凳的花盆端了下来。
那是盆双色鸳鸯美人蕉,原本因疏于伺弄而干燥耷拉的花瓣在冲洗之后,复又水灵起来。同一枝花茎争奇斗艳、开出大红与五星艳黄两种颜色的花,红花瓣点缀着鲜黄星点,五星黄花瓣装点着鲜红光斑,同株异渲,甚是鲜活好看。
夏墨现在可没心思赏花,左手捧着花盆,右手揪着整株美人蕉,稍使劲一提溜,就将整株花给提了出来,简直是辣手摧花。
但全部人的目光和心思都在那个花盆,没人去管那株美人蕉了。
外形是十分典型的六方花盆,撇口,敛腹,底有六足,釉色极为美妙,细腻滋润,晶莹无暇,如雨过天青之状,汁水莹厚若堆脂。
“这好像是清雍正的仿汝釉官窑啊!”其中一个与余老同来的中年人惊道。
“不错,你眼力不错。”顾老夸赞。
“小刘平日里就喜欢研究个瓷器。”余老也觉脸有光,当然了,他口中的小刘其实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
夏墨提溜着花盆下前后左右看了个遍,接着抬起头冲着苏瞳:“你小子是撞了什么大运了?帮人搬家也能捡着漏?”
“我这是好人有好报!”苏瞳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夏墨鼻子都快歪了。
“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就没安好心,你赶紧老实交代,是不是看出了花盆的猫腻才去帮忙的?”
其余人将事情听出来个大概,敢情苏瞳给人搬家搭了把手又捡了个清雍正的仿汝釉六方花盆。
“夏墨,你把花盆拿进来,我们好仔细瞧瞧。”此时已暮色将至,光线不怎么好,顾老示意夏墨将六方花盆拿回屋中,好在明亮灯光下仔细赏玩。
而那个已经有些被暮色掩映的乌漆嘛黑的凳子被遗忘在角落,苏瞳自己前将其拎起跟在大部队的最后面,进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