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的。”顾老措辞谨慎。

“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郝老板用一种近乎抓狂的语气，“顾老，《山海经》所记载的是大禹、伯益的所见所闻，那可是古时期，传说中的奇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直处在惊骇中没出声的王掌柜开了口，有意阻止郝老板在顾老面前失态，“郝兄，话也不能这么说。也并不是书中内容皆是杜撰或绝世。譬如，招摇山乃是《山海经》记载的第一座山。1983年12月，我国第一次全国性山海经学术研讨会“天朝《山海经》学术讨论会”在川蜀召开，会发表了《试论招摇山的地理位置》，结果论证招摇山就是西粤兴安县那里的猫儿山。”

“可这不一样啊！”郝老板胸脯急剧起伏，百口莫辩的神色。

其他人也明白他所说的不一样。

传说黄帝常常用峑山出产的一种黑色玉膏来浇灌丹木,再经过五年的生长，丹木便会开出光艳美丽的五色花朵，结下味道香甜的五色果实。崦嵫山也生长着茂密的丹木树，这种树的叶子像构树叶，结出的果实有瓜那么大，果皮是红色的，里面的果肉是黑色的。据说可以辟火。

非要说眼睁睁瞧见的实物同黄帝那个古年代扯关系，的确让人不可思议。

何况这东西是苏瞳花了一千多从郝老板眼皮子底下买走，如果真是丹木，那可是灾难级别的走宝了，于情于理郝老板都无法接受。

“夏墨，你来给我拍几张照片，我要传给CTA的老余。”顾老知自己话语分量，因此更加谨言，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CTA？老余？夏墨挠挠头，反应过来顾老说的是天朝道教协会（ChineseTaoistAssociation）的余俊民余老，这事儿怎么又和道教扯关系了？

尽管内心众多疑惑，可事情却朝着越来越扑朔离奇的方向发展，夏墨这个爱热闹、好猎奇的主自然手舞足蹈，不仅多角度无死角拍照，甚至还怼着木雕超近距离录了两段视频。

照片和视频发过去还没到两分钟，顾老的手机已然响起铃声，顾老接听了电话，对面出离兴奋的声音整个店铺的人都能隐约听到。

顾老将事情简明扼要几句话复述了个大概，接着又简短沟通了几句，“……嗯，好。”

挂了电话，“基本可以确定，这座木雕的材质就是丹木。”

一句话砸碎了郝老板最后的希望，是混乱破地嘴里不断喃喃重复“这怎么可能呢”，王掌柜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稳住，同时问了在场所有都想问的问题：“顾老，这丹木和道教还有什么渊源吗？”

顾老略微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下语言：“《西山经》里记述，鸟多赤鷩，可以御火，其草有萆荔，状如乌韭，而生于石，亦缘木而生，食之已心痛。

赤鷩是一种生活在山林中的凶禽，头有金色的冠子，绿色的头，尾巴中也有红色的羽毛，胸腹部的羽毛全都为鲜亮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