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皇庄,位置极好。
牙行的王宝听了,连忙微微欠身。
“侯爷的田庄,都是等良田,一亩少说也得三十两白银。”
“今年北方战乱,大批富商涌入长安城,他们都在四处求购田产,以求在长安定居。”
“眼下长安附近,卖地的人少,买地的人多,往往是有价无市。”
“一旦有地放出来,立刻便有人抢着买起。”
“侯爷如果真要卖,小的必定尽心尽力,总不致让侯爷吃亏就是了。”
王宝一边说,一边擦了擦脸的汗。
算起来,他与李元生也算是老熟人。
以前的李元生号称长安第一败家子,在他的手,卖掉过不少的东西。
只不过,那时候的李元生,还没有被封为冠军侯,没有今日这般显赫的地位。
这是旧病复发,又要开始败家了吗?
才当冠军侯几天,就要卖家产了?
这位爷,究竟是怎么了?
王宝心中有些紧张,忐忑不安。
李元生一听,才三四万两银子,有点少啊,不由得追问了一句。
“就这些?”
王宝微微欠身,满脸笑容。
“侯爷,这价钱,已然不低了。侯爷真心要卖,我可以做主,出价四十两一亩,一千亩良田,计四万白银。”
这个价格,牙行已经没有钱赚了。
但做生意,不能只顾眼前,冠军侯再是败家,那也是冠军侯。
少赚一点钱,拉拢与冠军侯的关系,王宝觉得很划算。
李元生闻言,果然喜笑颜开,当即大手一挥。
“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来人,给这位朋友斟茶。”
“来来来,请坐,请坐。”
李元生很是热情的招呼,又吩咐仆役。
“来人,快去取文房四宝来,我要即刻与这位朋友,签定买卖契约。”
冠军侯有令,王宝不敢不从,老老实实的欠身坐下。
他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感到眼睛放在哪里都不合适,只敢盯着茶杯看。
“冠军侯府,果然非同一般,光是这一只秘色瓷花杯,就值千两银子。”
“侯爷用它来招待小的,小的真是受宠若惊。”
“噗!”
听到王宝的话,正在喝茶的李元生喷出一口茶来。
“你说这只茶杯,值千两银子?”
王宝有些惊讶,难道冠军侯还不知道吗?
“是的,这是秘色瓷杯,在外头,一只这样的瓷杯,少说也得千两银子。”
李元生精神大震,拍案而起。
“卖了!”
“这……这……这……也卖……”王宝惊得结结巴巴,满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