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那人好像叫李萌。”
方一凡头搁在吉他,看着李萌侧脸,真好看。
和青涩懵懂的少女完全不同,她依旧年轻,却早已熟透。
白衬衫与黑色铅笔裙,搭配扎起来及肩的短发,知性、干练中透着非凡魅力。
“那她可真幸运,你也真幸运。”
李萌可不是英子陶子那些小女生,淡定从容中还能回过头调侃方一凡。
“一对幸运的朋友,就不用叫那么生分了吧,萌萌你觉着呢?”
方一凡是谁啊,他多会顺杆子往爬,眨巴眨巴眼睛,就不拿自己当外人。
“我觉着叫萌萌姐听起来就更合适。”
“这么喊,我觉着你在占我便宜,我平白多了个姐。”
“真巧,那么喊,我觉着你在占我便宜。”
“可是,你看,男孩子占女孩子便宜听起来没问题,反过来,会觉得怪怪的。”
“……”
李萌反过来一想,是真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这个方一凡,比她想象的还要机智一点。
“萌萌,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方一凡见李萌笑脸如花,觉着特别美好,宛如一朵怒放的粉红芍药。
“有啊,那人好像叫方一凡。”
李萌这回也歪着头,枕在胳膊,眼中含笑,看着方一凡说。
“那他可真幸运,你也真幸运。”
方一凡学着她的话,一本正经地说。
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刚才那首歌真好,我是第一个听众吗?”
“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我。”
“好像没什么不同。”
“有很大不同,我其实更想做一个听众,而不是一个演唱者。”
“我想听一个春花般绚烂的女孩子唱给我听。”
借我出世而春花不在。
方一凡神态悠然而神往,眼神变得飘渺起来。
“然后呢?”李萌感觉心头微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在血液中流淌孕育。
“我会告诉她,她想要的,我都有。”
“我不止有十年光阴,还有勇气陪她亡命天涯。”
“我可以说着旦旦誓言,与她每天怦然心动宛如初见。”
“我会替她抵挡世间一切的碾压,只希望她笑颜灿烂如春天。”
李萌浑身微微颤抖,莫名的悸动刺激着身体每一个细胞。
她怔怔地看着方一凡,随着他的每一句话而心生彭拜与憧憬。
渐渐的,李萌眼中的方一凡渐渐模糊,似乎有微光笼罩在他身。
“我会在安适的清晨与傍晚,陪她看光阴荏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