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根华晗首回礼,示意卓云落座。
随即他正直了腰杆,一双温润如墨玉的眼眸流露出深邃的目光,正色道:“贵客的来意我已知晓。条件我那不成器的外甥也答应了,我自然也没什么异议。不过,在传授巫术之前,我有一些忠告想要告诫贵客。请贵客听完之后,再决定是否学习巫术。”
一直站在旁边的密歇罗眼珠听得滴溜溜的打转,突然急急的插话进来道:“舅舅,卓云大人是诚心想来学习巫术的,您直接把一身衣钵传授给他,那不是正合适嘛。”
“混账!”一直慈祥和蔼的梅根华忽然将脸一沉,墨玉般的双眸射出凌厉如剑的目光,浑身强大的气场快压的密歇罗喘不过气来。
“欺瞒雷神,取死之道。不要总被巨大的利益蒙蔽了双眼。给我出去!”
密歇罗嗫嚅了几句,最后垂头丧气的推门出去了。
密歇罗出去后,梅根华又变回了那个垂暮矣矣的普通老者,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对卓云歉意道:“我这个外甥不成器,还请贵客不要见怪。”
卓云轻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在意。
梅根华这才道:“如果当初师父再让我选择一次,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选择当巫师。当巫师太凄凉了,代价也太大了…”
听梅根华将成为巫师的代价说完,卓云的表情慢慢严肃了起来。
据他所言,巫师施展巫术是需要消耗精神力的,而精神力就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拥有成为巫师的资质和天赋。
精神力几乎是无法提升的,一个普通人能够施展一个小巫术而不会头疼,这样的资质是普通。而施展一个大巫术而没副作用的话,资质就是良等。若是能施展两个以的大巫术的话就是优秀了,这样的人就非常适合当巫师。
如果没有资质而强行要当巫师的话,那就危险了。精神力不足,施展巫术的过程中就会抽取施术者的生命力来替代,从而减少施术者的寿命。
而就算精神力足够,在施展巫术过程中如果不慎,比如念错了某一段巫文,或者结错了手印,造成施术失败,还会造成精神力反噬,对健康产生极大的负担。这种暗伤年轻时,看不出来,到了老来就会全面爆发,因此大多数的老巫师要远比同龄人看去要腐朽苍老,实际的身体机能也差的多。
若是年轻时,练习巫术比较勤快,失败次数比较多的话,还会有绝嗣的可能。梅根华就属于这种情况。总而来说,巫师是一个风险很高,收益也很大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