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

小兕子看着‘笑容’特别的二皇子跑过来，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冻的挂在琼鼻外面的两条白晶吸回去，嗖的又掉了下来，像一根韧性很好的弹簧下轻微弹动。

李恪瞧着这个能史书留下名字的妹妹，不由笑了，太可爱了。

他抱起兕子，拿出锦帕给小丫头擦了鼻涕。

“兕子，二哥对你好不好？”李恪伸手捂住小丫头冻红的小脸蛋，询问道。

小兕子点点头，脆生生说道：“好，二哥好温柔，比青雀哥哥对我都好。”

李恪扭头看了眼不远处走廊中的小胖子，暗道：悄悄，终于遇到识货人了，还是小丫头天真无邪，心思纯净，才能识得咱李恪的好啊。

李恪笑的更加灿烂了。

‘二哥笑的好甜好好看。’

兕子只觉得此刻这位同父异母的二哥，笑容如其怀中传递的温暖一样舒服，舒服的眯起了大大的眼睛。

“冷吧？”

“嗯。”

“那想不想冬天也暖暖的？”

“想。”

“二哥有办法，只是……”难为之情一闪而过，紧接着笑的更甜了，说道：“只是想要把冬天变得和夏天一样暖和，需要很多钱，二哥现在还差一点，兕子能不能借二哥点……”

“皇兄，真的能让冬天跟夏天一样暖和？你要借多少钱，我借给你。”不知何时，李治出现在李恪身后。

吆！还有主动送门的萌呆小肥猪！

李恪顿时乐了，拍着胸脯保证道：“皇兄用父皇的龙颜做担保！可以给你签字画押！”

李治歪着头思考后说：“那好，只要皇兄敢签字画押，我就借给皇兄。”

“我也愿意借钱给二哥，我不用二哥签字画押。”兕子脆生生说道。

李恪高兴的轻轻揉了揉小丫头的头，一本正经道：“不行，必须签字画押，身为长兄，这是必须的。”

反正龙颜是李世民的！

李恪暗暗补充一句，崽卖爷田不心疼，他一点儿心理负担都没有。

“兕子，高阳她们有没有私房钱，二哥担心钱还是不够……”李恪瞧着身后的朝廷精英们靠近，抱着兕子往后宫方向走去。

“俺老程佩服啊。”程咬金听着不远处李恪鬼鬼祟祟的声音，摇头晃脑，感慨万千：“以前咋就没发现这位皇子是糟践人的高手呢，瞧瞧，糟践完那帮酸儒，连弟弟妹妹也要一锅端，合俺老程的脾气。”

“慎言慎言。”牛进达咬文嚼字，同时故意往魏征的胡子看了眼。

……

承乾殿。

李世民怒而返回，坐下之后，便陷入沉默。

直到轻轻的脚步声传来，他才抬起头。

他看到来人，脸泛起一丝笑意。

雍容华贵，只是面色略微有些苍白的长孙无垢款款走来，在其身边坐下。

“观音婢，知道早朝发生的事情了？”询问的话音落下，他便深深叹了口气。

长孙无垢亦轻轻叹了口气。

称心之事，丢尽了皇家颜面，也让她心情沉重，长子与丈夫父子的隔阂，尘嚣喧的易储声音。

“朕是不是真的错了，真的如那混账所言，对承乾太严厉了？”李世民自言自语道。

不待长孙无垢回答，李世民沉吟道：“朕想见一见承乾。”

“传李承乾！”

长孙无垢脸露出久违的笑容：“二哥，谢谢你肯给承乾一个机会。”

“哎。”李世民叹了口气，握住长孙无垢的手：“看来你也觉得我错了，那混账说得对，承乾做出的事情，都是我逼得。”

“不是二哥你一个人的错。”长孙无垢安慰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经李恪糟践人的言论后，他当然明白，错不完全是他，却由他而起。

天色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