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翻出手机里一直蒙灰的董立瑞电话，拨了过去。

几声“嘟嘟”声过后，一个年迈的熟悉声音响起：

“刘大志？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大志说明了来龙去脉之后，

“这样啊......百年灵芝不太好找，赤色的我家里倒是有，但白色的我得问问我那些老朋友。”

刘大志顿了顿：“章教授，你现在在医院坐班吗？不忙的话，我去当面跟你说吧。”

章立瑞讶声道：“你在协常呢？你怎么不早说，我在三楼中医科，你来吧。”

刘大志挂了电话，径直了三楼。

医院内嘈杂声此起彼伏，越靠近中医科，走廊里更是人满为患，有不少一大早就来排队的病患和家属直接坐在了地。

刘大志只能挑着空地下脚，原本一分钟的路，活生生走了十分钟才到。

中医科门口的问诊台后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实习医生，正在跟人争执着什么。

“姑娘，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章医生很忙，没有时间去外省出诊，你家里人要是想看病的话，就想办法自己来协常吧。”实习医生不耐烦地说道。

问诊台前的少女红着眼圈，低声哀求道：“医生姐姐，我求你了，我姥姥现在真的没办法下床，你帮我问问章医生吧......”

“问不了！章医生不可能出诊的！就算能，看你穿的衣服，出诊费你也付不起！好了你赶紧离开，别挡着后面的人......”实习医生眼含鄙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驱赶着少女。

“你好，章教授在里面吗？”一个低沉磁性的男音响起。

“你挂的号呢？你还没挂号看什么病，去楼下排队挂号去！”实习医生语气极差：“最近都什么地方来的乡巴佬，怎么什么都不懂。”

“刘大志？你...你怎么来了？”张芷溪脸颊挂着眼泪，抽抽噎噎道。

“芷溪，你怎么在这？”

张芷溪眼含忧愁：“姥姥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我听说协常的章医生很厉害，所以想来问问看，他能不能去趟N市......”

“都说了不行！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行！你赶紧走开，否则我要叫保安了！”

“还有你！赶紧去楼下挂号！要不就赶紧走开！这是医院，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实习医生一脸傲慢，语气极差地大声喊道，把走廊里等着看病的患者都吓了一跳。

一旁的患者家属看不过去了，打抱不平道：

“哎，你这个医生怎么回事？人家小姑娘家里人重病，起不来，托你问一下章医生怎么了？你这什么态度！”

“我态度怎么了！是她死赖着不走！”实习医生大声嚷道。

队伍里一个大妈赶紧扯了一下那人，小声劝道。

“哎，你可别跟她吵，她可厉害着呢，你跟她吵，一会儿她暗地里做个手脚，你还得再排一天的队。”

“啊？还能这样呢？就没人跟医院投诉？”

“咋没有啊，可人家面有人，关系硬着呢！你投诉也没用！”

“原来如此....我说呢，这女的这么嚣张.....”

一旁的患者和家属纷纷小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