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秋后算账这玩意,她怕是承受不起。
方田氏不敢再开口,只气得不行,钻回自己屋里去了。
方婆子可以是把有了新人忘旧人体现得淋漓尽致。
反正在现在的她眼里,李氏是哪哪儿都好,方田氏哪哪儿都不好。
李氏也是看出了她这种态度,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方田氏。
锤完背后,李氏又极为孝顺地开始给方婆子捏腿,把方婆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再加上李氏年纪,声音也柔顺,话又会捡她爱听的,所以方婆子对李氏的态度,才会比方田氏更好。
“其实你娘我确实不是什么肚量的人。你大嫂就是不知好歹!你你大哥这么好的人,偏偏娶了个这么没用的媳妇,当年我不让他娶,他就偷偷娶。怀了孕,以为好歹能给我大儿生个带把的传香火,却没想一生就生了三个丫头片子!
生三个也就罢了,还要撺掇我大儿出门跟什么商队!闹得我大儿到现在都不知似是死活,何时能回来同我这亲娘团聚……”
方婆子是越越恨乔菀,大骂道:“她这就是惯会迷男饶手段!我儿就是被她给骗了!”
李氏汗颜,连忙假意安抚着方婆子激动的情绪。
心道,她爹的果然没错。
方婆子又蠢,脾气又不好,压根就被人拿来当枪使,短视又无知。
只要给够银钱孝敬,再多几句好话,还不是往她这边站?
往日好的不行的二儿媳,如今都快跟方婆子成了仇人似得。
李氏有点想笑,只觉性子太直的乔菀不容易。
方田氏吃了亏,憋了一肚子火。
等方大树一回来,就冲着他倒苦水,“你瞧瞧你娘给三弟找的什么媳妇,整日里就知道在婆母那里挑拨离间,我这个做嫂嫂的不是。阿娘都快把我厌烦死了!”
方大树脸色一沉,“怎么回事?”
方田氏把李氏的话,挡着方大树的面又了一遍,哭哭啼啼地:“敢情往日阿娘找乔菀那贱妇麻烦的事儿,都成了我的锅了?等你那大哥回来,是不是得找我算这笔账?”
方大树近几个月醉心外头的生意,三两头不着家,一回来就听方田氏这么一顿哭,顿时心头烦上加烦,恼怒道:“让你背锅怎么了?难道往日你没撺掇过阿娘做这些事情?就算我大哥回来冲你发难,你也得我受着!”
方田氏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懵了,见鬼似得看着自家男人,“你、你这是什么话!”
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明明欺负乔菀这事儿,是他们一起干的,怎么最后全部成了她的锅?
方田氏越想越气,恼得当夜就动了胎气,见了红。
也把方大树吓了老大一跳,连夜跑出去请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