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很多人坐享高官厚禄,却不知为民尽心。他们多是整日里游手好闲的朝廷蛀虫,更有甚者私相授受,以权谋私,欺压百姓。”映雪忽然变得严肃,凝视着碗中的莲子道,“如果不尽早处理了这些人,那么终有一日,大秦会亡在他们手上。”
“是陛下做事自然有陛下的道理”
“好啦吃饭时谈这些做什么呀快吃菜!待会儿都凉了!”初晴连忙开口,把映雪的思绪扯了回来。每次谈起朝中政事便如此滔滔不绝,陛下的对,这丫头是个女儿身真是可惜了!
李府。李禹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李家家主,收到了宫中传来的消息。
“李禹求娶尤府二姑娘。”
望着字条上的这句话,李嘉牧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这个妹妹虽然位居夫人,又有皇子傍身。可因为身子孱弱,向来都是在安心静养,无力理会旁的事情。如今怎么忽然管起了禹儿的婚事?
“知雨姑姑,不知夫人这是何意?”李嘉牧问前来传信的知雨道。
“老爷,夫人写得很明白了,就是字面意思。”知雨解释道。
“夫人要禹儿娶尤家的二姑娘?”李嘉牧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可他尤家无官爵傍身,那尤二姑娘的母亲还是出身”
“老爷!”知雨打断了李嘉牧的话,低头恭敬地道,“这些夫人自然知晓。夫人这样做自有她的安排。夫人让我传话给您:李家今日虽尚且能在南阳城立足,可未来光景如何,便要看公子平的了。”
“我懂了。”李嘉牧缓缓开口道。
“老爷明白就好。夫人不是多事之人,除了公子平和李家的利益,夫人断不会再为别的什么事出手。”知雨道。
“劳烦知雨姑姑带话回去给夫人。就,我这几日便会安排。”李嘉牧将字条放在蜡烛之上,静静地它燃成了灰烬。
“夫饶意思,此事务必尽早。”知雨行礼道,“时候不早了,奴婢得先回宫了。这件事就要拜托老爷了。”
“姑姑慢走。来人!送姑姑!”李嘉牧吩咐下壤,“再去把禹儿叫来。”
“父亲您找我”
不一会儿,李禹来了。他向来最怕他父亲,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前。
“这几日都不怎么见你,做什么去了?”李嘉牧喝了口茶问道。
“儿子儿子这两跟孙兄他们研究诗词了!”李禹怕被责罚,随口胡诌道。
“你们几个人凑在一起除了吃喝嫖赌还能有什么?少他妈给老子放屁!”李嘉牧破口大骂道。
“父亲!”李禹十分娴熟的“扑通”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儿子错了!”
“不中用的东西!”李嘉牧一提起这个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您传我来就是为了训我吗”李禹抓了抓头发,磕磕巴巴地问道。
“是为了你的婚事。”李嘉牧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耐烦地开口道,“为父觉得尤家的二姑娘不错,为人谦逊,性子也温婉知礼,更有才情。你,意下如何啊”
“真的?!父亲!太好了!”李禹一听高兴坏了,一下子忘了规矩,从地上美的蹦了起来。结果被他父亲严厉地蹬了一眼,又立马跪了回去。
“你既不反对那便如此吧!退下吧退下吧!”李嘉牧实在看不下去,摆摆手,草草结束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