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对王思凯默念了后并猥琐的嘿三声,苏楠挺胸抬头,斗志昂扬。
姚恒芝得知父亲做主买了两套房子,都在她的名下,又是内疚又是感动呜呜的哭了起来。姚兆年拍拍她“哭什么,我就你这一个姑娘,我的不就是你的。“
苏楠也狗腿的说:“妈妈,我也就只有你一个妈妈,我的也是你的。”
姚恒芝哭着笑着,鼻涕都出来了。她点点头,女儿如此给力,自己还畏惧什么,而且离婚之后她发现一个人的工资居然每个月还有剩了,比起以前两个人工资还用得捉襟见肘情况好到哪里去了。
“听说今天还有人拿了菜刀去厂长办公室了。”饭桌上姚恒芝跟姚兆年和苏楠说新闻,还心有余悸。
“你打算怎么安排?”姚兆年问姚恒芝。
她犹犹豫豫的说:“再看看吧,我这次不是还不在下岗名单里面吗?”
苏楠毫不客气的说:“厂里根本就没戏了,设备老旧产品落后,换几个厂长再怎么改制都没用。”如今家里说话她也算有正式的一席之地,不算插嘴了。
姚兆年看了苏楠一眼,姚恒芝却不以为然,她还是那种想法,这么大的厂子国家能不管?
姚兆年却说:“我看楠楠就比你想得长远,眼光也比你好,你就是太大大咧咧了随大流。你又不是技术工人,厂子里改制后你也留不住,还不如趁早下来,你给单位解决难题,领导还会给你便利。”
面对外公的夸奖苏楠有点汗颜,这也是自己重活一世罢了。前世里旭升厂改制后最终还是倒闭了,厂里被卖得七七八八的,辉煌一时的H省大企业烟消云散。
姚恒芝说自己再好好想想,又说起了苏建刚一家的闲话,苏建刚不知道什么原因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样子都没有了。“楠楠,到底是你爸爸,你下午带点水果,买点牛奶去看看。”
苏楠猜苏建刚是被彩票的事气到了,虽然不情愿但又有点好奇,就点头答应了。下午她坐322回了旭升厂,远远就看见王幺妹坐楼下和几个闲人磨牙,一股熟悉的农村的味道扑鼻而来,那是施过粪肥的土地在太阳下特有的味道。
花坛里小菜青翠欲滴,辣椒挂果,有几只鸡在啄食,好一副农家乐景象;靠墙壁一溜的搁放着几只大桶,根据这浓郁刺鼻的气味苏楠推测是肥料。